三道“好”声齐齐响起,接着便是砍刀划破空气的声音。
白河认命般闭上双眼。
想象中的剧痛或人头落地并未发生,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缓缓睁眼,面前是锃亮的地板。
是白朵的卧室。
白河一怔,他不是在砍头台上吗?怎么回到了家里?
疑惑抬头,正与姜练视线对上。
那双如寒冰般的眸子微动,姜练道:“这种方式可以消除他们的怨念,你成功了。”
屋内其余三人却不明所以。
他们明明见白河只是跪着,什么也未做,什么也未说,怎么就算成功了?
而且,是用“这种方式”。
这种方式,是哪种方式?
刚想询问,便见白河转过身去看向白朵。
他惊觉后者面容未变,顿时心急如焚:“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过,”姜练道:“白朵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白舒柔利用三人的怨念做出的诅咒。”
“开解三人怨念只是拿到引子,接下来,我要带着它们回到种下诅咒的地方。”
白河连连点头:“需要我们一起去吗?”
“只有引子就够了。”姜练走到白河面前:“为了平息他们的怨念,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不祥的感觉升上心头,白云不由起身追问:“姜练,我爸平息他们怨念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姜练一言不发,只定定看着白河。
而白河仿佛又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老头。
他双手背后呵呵一笑:“当然。”
“好。”姜练伸手向他眉心抓去:“我会拿走……”
“慢着!”白义兴倏忽蹿来,一把攥住姜练胳膊:“你先说清楚要做什么。”
“自然是拿走引子。”
“引子是什么?”
“白河的忏悔。”
“一定还有别的。”白义兴目眦欲裂。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已经像个傻子一样不明白朵惨遭厄运的原因,此时,他不愿再像个傻子一样见白河再遇怪事。
“姜练,既然你能把十几年前的故事讲得清清楚楚,那么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也能讲得清清楚楚。”
白义兴不知真相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