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练平日俏皮捣蛋,但底色是成熟稳重。
今天怎么好端端变得如此慌乱?还撞到头?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谢瑾泉却心如明镜——姜练在躲他。
不过这不是件坏事儿。
大大方方他反而觉得没有希望,可姜练如此反常,倒让他觉得对方并非不在意自己。
但也不能撞到头啊!
稍稍提高车速,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到了医院。
看着偏离路线的谢瑾泉,姜晁出声提醒:“住院部在这边。”
谢瑾泉脚步一顿:“姜练撞得不轻,我先带她去看看脑袋。”
姜练眼睛瞪得像铜铃,反抗:“我没事儿。”
谢瑾泉盯着姜练头顶:“肿了。”
姜晁、姜兆忙看去,果真如此!
“小练,你跟着瑾泉去检查,”姜晁发了话:“我把闻锵病房号告诉你,等你们检查完再来。”
“大舅,我真没事儿。”
“先检查,”姜兆语重心长:“闻锵做完手术后昏迷未醒,不用急这一时半刻。你还是先去做检查,咱们姜家的孩子,不能再受伤了。”
提到“伤”,两位长辈皆流露着悲戚。
姜练不想他们担心,只好答应。
神经内科在三楼。
姜练一路低着头,盯着谢瑾泉脚后跟儿走,也不算尴尬。
可进了电梯,四周明晃晃的如镜子一般,真教人无所遁形。
最恐怖的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姜练似身上爬满蚂蚁,不舒服地轻轻动了一下。
眼神儿一瞥,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她心虚地低头——没由来的、莫名其妙的心虚。
“为什么躲着我?”
封闭空间内,谢瑾泉的声音如空谷回音,凑个四面八方钻入姜练耳朵。
她低头装鹌鹑:“没躲你。”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抓着薄荷糖来到她面前。
下意识往后一跳躲开,姜练后背紧贴住电梯厢。
却又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
站直整理衣服,若无其事道:“我不吃。”
“嗯。”谢瑾泉语气染上了笑:“你没躲。”
姜练恼怒,眼神杀向对方:“我真的没躲。”
谢瑾泉双眼含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