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包药用一整根人参,一天还要喝三次,这样不会阳气过盛吗?”医馆里,江福宝的徒弟满脸好奇的看向她。
“他的身子犹如满是洞口的筛子,这样如何在河中舀水?他昏迷这么久了,我需要把他逼醒,待他气血翻涌时,就是醒来的时候,没事,我也加了相克的药,给,你看看方子就知道了。”江福宝没多解释。
她把药方交给徒弟,这才起身回家。
到家时,江家已经吃完饭准备睡觉了。
“福宝?你回来了?哎哟这孩子,怎么大晚上回来了,饿坏了吧?快,快吩咐厨房做饭,多做些,赶紧的,再烧些热水,让福宝晚上沐浴。”从茅房小解完回来的朱迎秋,刚好看到江福宝进门。
她激动的扯着嗓子喊丫鬟。
一进院里住着的江家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一个个的,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张金兰甚至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站在院子里,江守家跟在她身后,提着一双布鞋。
“你这老婆子,把鞋子穿上啊,天虽然热了,但地这么凉,让福宝看到,仔细教训你。”江守家急切地道。
“福宝啊,我的福宝啊,阿奶想死你了。”他的话,张金兰根本没往耳朵里去。
只见她光着脚跑到孙女面前,一把搂住她。
眼泪水很快染湿了江福宝的肩膀,江福宝也是,哭的鼻尖都红了。
“呜呜阿奶,我也想你,我以后再也不出门这么久了,阿奶,你,你快穿上鞋子吧,要是受凉就不好了。”江福宝吸着鼻子说。
“福宝啊,怎的瘦了这么多,你受苦了,待会多吃点饭菜,可得把肉补回来,可怜见的,瞧瞧,脸上都没肉了。”孙平梅心疼的紧。
“来,把鞋子穿上,福宝啊,在外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先前不是给家里写信,说七月初就回来吗,遇到洪水你就没了信,爷爷都急坏了,你阿奶那是夜夜睡不好啊,都想去寻你了,她这老胳膊老腿,能去哪啊?”江守家调侃起老伴来。
“对不起爷爷,阿奶,我绕了路,所以回来的迟了些,想着马上就要到家了,就没写信,让你们担心了。”江福宝用袖口擦拭着眼泪,道着歉。
“好了,快进来坐着吧,来人,去二进院三进院把老二家老四家喊来。”江守家又道。
一行人进了堂屋,原本灭了三盏烛灯的堂屋,再次亮堂起来,丫鬟还多点了两盏。
江四银张燕子来后,江福宝又抱着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