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家摇了摇头,就当他与老伴没生养过。

从小也没亏待过她,吃喝穿,样样越过她哥哥弟弟去,竟然养成这样的性子,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一家拿盆接着水,舍不得泼,谁知道,这水自己煮沸腾,在盆中烧干了。

拦都拦不住,那就干脆不管不问。

从此,他全当这个女儿死了。

张金兰也哭够了,她对女儿早就不剩多少感情了,得知她不用死,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至于需要赔命的外孙,她丝毫不在意。

孟不咎没想到江家竟然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会,他颔首道:“好,我心里有数了,那我先回长安镇,只怕灵山已经将他捉过去了。”

“嗯,路上慢点,仔细看着路,赶夜路有些危险,赶紧走吧,天要黑了。”江守家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催促道。

孟不咎这才告辞。

快马回到长安镇,灵山就站在门口等着他呢。

“怎么不进去,外头这么冷,你别冻着。”孟不咎长腿一跨,就这么跳下马了。

动作行云流水,加上他帅气的脸,让灵山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句,他家少爷,真他娘的帅啊。

“少爷,人已经抓到了,还没用刑呢,他全都撂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真蠢,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躺在家里,是真不怕咱们查到他,去抓他?还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是安全?”

灵山感叹道。

“只怕是真蠢,聪明人干不出这事,为了二两银子,就杀人,呵。”孟不咎眼神如刀子一般,他边走边说,头颅始终正对前方,因为走的太快,带起一阵微风,特别飒。

“周氏跟孙江氏一直在闹,我索性把她们婆媳都押送回来了,一并关在暗室,等着少爷您审问。”灵山又道。

“好。”

孟不咎审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天际泛白,他才从暗室出来。

眼睛因为一直处于昏暗的地方,以至于看到朝霞有些不适应,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少爷,怎么哭了?饿的?”端着早饭过来,准备拿给孟不咎吃的灵山,不明真相的问道。

“哭你个头,太刺眼了,把早饭送我屋里去,我吃完就睡了,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