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心里憋着一个秘密,驾马车的时候都有些分神,结果差点撞上一个少年。
得亏他紧紧拉住缰绳,速度也不快,不然肯定出人命,只是少年还是摔倒了。
孟不咎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马车里。
“灵山,出了何事?”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
灵山连忙带着歉意说:“少爷,我错了,方才我分心了,差点撞到一个人,还好没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驾车。”
灵山本想对少年道歉,结果他竟然跑的没影了。
真是奇怪。
错的又不是他。
不对...灵山皱起眉毛,他刚刚好像看到那个少年身上有血,难不成,受伤了?
还是寻人问问吧,免得把人弄伤,人家再没钱治,看着穿着就知道是穷苦人。
不等灵山多想,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闯到大街上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不好啦,出人命啦,有强盗,救命啊,快来帮帮我们,哎哟,我当家的断气啦,我怎么就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攒到钱,把我儿子送去三山学堂,在连山镇买了宅子,这大白天的就遇到盗贼啦。
这天杀的,该死的啊,竟然拿着菜刀就抹了我男人的脖子,就为了抢走我男人身上的钱袋子,你早说要钱啊,我给你就是,可怜的当家的,你死得好惨啊,官差呢,官差呢,快来人帮帮我,哪个好心人再帮我叫个大夫啊,儿啊,咱们娘俩往后没人护着啦......”
这妇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她脚步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眼泪鼻涕和血混在一起,看着可怖又可怜。
孟不咎飞速下了马车,吩咐灵山去把官差喊来,他一个人来到妇人家。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形偏瘦的汉子躺在院子里。
他浑身是血,尤其是脖间。
血都把上衣浸透了,孟不咎丝毫不害怕,差不多的场景,在他当知县后,见过太多。
他蹲在汉子的身旁,用手探向他的鼻息,还顺便看看他的伤口。
这道口子极其的深,就差把头砍下来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断气了。
他放下手,站了起来,观察着这户人家的厨房和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