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手上端着一碗姜汤,左手拿碗,右手拿烛灯,用胳膊肘顶开屋门,显得有些狼狈。
“少爷,睡了没?把姜汤喝了吧。”灵山并不知道晚上不适合喝姜汤,他认为姜性温,喝了能驱寒。
孟不咎倒是听江福宝提起过,但是他还是坐起来把姜汤喝了。
两人不像主仆,更像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
互相关心着。
“回去睡吧,我无事了。”喝完汤,孟不咎把碗搁在桌上,意思让他明天再收拾。
灵山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就吹灭烛灯回旁边屋子睡觉了。
连着一个月,孟不咎都没睡好。
他气色变得特别差,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回到家里时,把董玮和荣婆婆吓了一跳。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灵山,怎么照顾少爷的,病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少爷,哪里难受啊?我派人去喊大夫来。”荣婆婆是看着孟不咎长大的。
说句大不敬的,别看两人是主仆关系,其实她拿孟不咎当自己亲孙子疼的。
甚至比董玮还要关心孟不咎。
说话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孟不咎赶紧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我就是最近忙了些,没休息好,不关灵山的事,他也挂念我的身子。”
虽然他这么说,可荣婆婆依旧不放心,趁着他跟董玮吃饭时,荣婆婆亲自去仁爱医馆,请了大夫过来,正是江福宝的徒弟。
“少爷的身子如何?可有大碍?”大夫诊完脉,荣婆婆焦急的询问他。
“大人,最近可是有事让您心神不宁?恐怕夜里总是惊醒吧,心悸怔仲,虽无大碍,但也不算无事,倘若一直这样,只怕会伤到身子,影响寿元,还望大人切莫再忧愁了。”大夫跟孟不咎相熟。
每每孟不咎来仁爱医馆时,都会与他们说上几句话。
他也是真的关心孟不咎的身子。
诊脉都比平常认真些,这才导致许久才放下搭在孟不咎手腕上的指头。
“什么?影响寿元?不咎啊,你怎么了?县衙有什么烦心事?”荣婆婆吓坏了。
都影响寿元了,还叫无大碍?
简直出大事了好吗!
董玮也难得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