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未来三山学堂时,我在江南读书,听闻我中举,先前的夫子替我寻了大儒为我讲学,所以...我得回江南了,大概,要待到下次春闱时,便直接从江南去往皇城,最少也得几年后才能回来。”
沈鹤迟的声音比往常听起来还要清冷些。
铺子外头一直候着一辆马车。
牵着缰绳的车夫,穿着沈家的黑色家丁服。
“那不是挺好吗,你运道真好,有个好夫子这么帮你,去了也好,干爷爷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你们同为举人,你的名次还在干爷爷前面,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去吧,多学学指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呢。”
江福宝调侃道。
内心没有一丝的不舍。
甚至还笑着对沈鹤迟摆了摆手。
“福宝,你想我中状元吗?”沈鹤迟顿住,愣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唔,能得头名,当然还是得头名好啊,状元听着多响亮,真中了,你可就出名咯。”江福宝见沈鹤迟眼神灼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中不中状元,跟她有什么关系,问她干什么。
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好话,毕竟沈鹤迟住她家对门。
要是中了状元,那她家的巷子可就成了状元巷了。
到时候还能沾沾光。
“好,我会拼尽全力的,福宝,我走了。”沈鹤迟说完,最后看了眼江福宝,然后转身离开。
马车疾驰而去。
看方向,是去往城门。
沈鹤迟走后没多久,方才出去的男子就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下人。
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一位老头,另一人扶着老头的腰和腿,防止他掉下来。
“放到左边的床上吧。”江福宝坐在椅子上,面朝大门,她指向右边。
待老头躺好,她才起身走过去。
“你爹是卒中导致的痿躄,他脉象细且涩,气虚血瘀,只喝药是无用的,先前可有大夫为你爹针灸过?”
江福宝放下诊脉的手,问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