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毒下的过重,只一月就把亲爹送走了。
他本想拖到春闱结束。
谁能想亲爹的身子这般虚弱啊。
外强中干,一放就倒。
回到家里,沈鹤迟坐在书桌旁,眼中满是阴鹜。
“死了也不放过我!”只见他恶狠狠的骂道。
“少爷,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一个家丁站在外头说道。
“浇了粪水没?符没忘吧?”沈鹤迟这才回神,他微微低头,眼珠子向上看着家丁。
“浇了,小的把这贱妾从祖坟挖出来后,用一卷草席扔到乱葬岗,给她浑身浇了粪水,最后在她额上贴了符纸才走,少爷放心,这符纸是小的特意弄来的,定要这贱妾魂飞魄散。”
家丁一口一个贱妾。
沈鹤迟一点不生气,反而觉得解气。
“干得好,往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吧,另外,我再交给你一件事,把这枚灭魂钉,钉入我那死爹的头顶!”
沈鹤迟恶狠狠道。
他绝不会让死爹的魂魄去寻娘。
这个畜生不配!
沈忠已经入土为安,但是,沈鹤迟特地留了个心眼子。
没有钉棺材。
只要刨开土堆,就能打开棺材盖。
“是,小的一定办好。”听到沈鹤迟的话,家丁高兴不已。
如今沈家的主子,只有面前的少爷。
讨好了他,还愁没好日子过?
至于开棺,那算什么,他连尸骨都背过了。
段氏的尸首早已腐烂化骨,连这都不怕,还怕开棺?
等家丁离开。
沈鹤迟才坐回到椅子上。
他眼睛无神,不知道看向哪里。
从小目睹亲娘的死亡,加上得知亲娘被害,又被段氏各种欺负,以及亲爹的偏心。
他的心态早就变了。
对内对外完全两副面孔。
三年不能科考,下次春闱,就是四年后。
想到孟不咎独自一人启程,说不定再回来,就是进士了。
沈鹤迟又酸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