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他一场。

江柱子放了个台阶。

刘寡妇也就顺势下了。

“儿哟,娘心里苦啊,你答应娘吧,这两日到镇上去,找找活干好吗?她张氏的儿子都能当小二,我儿子凭什么不能,你比人家差到哪了?

到时候你也混个店小二当当,在村里给娘长长脸,咱家这么多年都被村里人瞧不起,你给娘争争气好不好?娘马上就老了,你妹妹今年已经十五了,得相看人家了,最迟也就年底嫁出去,以后娘只能靠你了。”

刘寡妇被女儿搀扶到椅子上。

她坐了下来。

一边抽泣一边恳求着大儿子。

江柱子听的烦躁不已。

他低着头不吭声。

刘寡妇继续加了把火。

“只要你当上小二,那些姑娘家,上杆子都要嫁给你,你瞧瞧现在,娘去求了多少媒婆,哪个愿意帮你做媒?谁想嫁给偷鸡摸狗的村溜子呢?可你若在镇上有份工,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十里八方的俏姑娘,只怕求着要嫁给你。”

这话属实说到江柱子的心坎上去了。

他已经十九。

同龄的早都娶妻生子了,再厉害些的,都三个娃了。

而他呢。

整天游手好闲,回到家里,只有空卧房,冷被窝等着他。

说不想媳妇是假的。

况且,江柱子确实看中了一个姑娘。

是孙家村的孙小桃。

可惜,她有三个弟弟。

彩礼高达五两银子。

家里根本给不起。

孙小桃长得面若桃花,人如其名,一笑起来,那双桃花眼把江柱子的魂魄都要勾去了。

如果娶回家。

就算让他日日干最苦的农活,他也愿意。

可家里根本掏不出五两银子。

“娘,当小二月钱有多少?”

江柱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带着期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