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身旁的孙铁锁较为镇定。
“让夫儿陪着三荷,我去请吧。”
他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跑步的动作瞧起来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等了不到一刻钟。
就把徐郎中请来了。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怎么动了胎气呢,幸好你来得早,不然我都脱了外衣睡下了。”
徐郎中进门时,嘴里还在嘟囔。
来到屋里,看到床上的血迹,和衣衫凌乱的夫妻俩,他就全懂了。
“哎,怎么能同房呢,当初你们去医馆的时候,大夫没告诉你们?三月前,胎象不稳,且你家儿媳妇又差点滑胎,更应该好好养着,来,我诊诊脉,看看孩子能不能保住吧。”
徐郎中简直想不通。
这夫妻俩都生了三个娃了。
这点事还要人教嘛?
成亲那么多年了,瘾就那么大?
“不行,血根本止不住,脉象极其不稳,除非去镇上的医馆,得速去!我不会针灸,让医馆的大夫给三荷针灸指不定能止住血,还有保下的可能,半个时辰后,就回天无力了。”
徐郎中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哪能走到镇上,除非去租牛车,对,要租牛车呢,老头子,你快去租,咱们动作快点还能赶到镇上,再晚点城门就要关了,快去——”
听见徐郎中的话,周秀芬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她拉着孙铁锁的胳膊。
撕心裂肺的喊着。
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儿媳肚中的孙子,她盼了这么多年了。
眼瞅着八月后,孙子就能平安生下来了。
就这么没了。
她不甘心。
听到还有机会,她双眼猩红,催促着孙铁锁。
“好,我现在就去。”
孙铁锁气还没喘匀呢,又跑出去了。
这老身子骨,今晚遭老罪咯。
一炷香后。
江三荷被孙夫抱到了牛车上,她平躺着,身下垫了厚厚的稻草,身上盖着被褥。
周秀芬则是坐在后头照顾她,孙夫驾车,赶往镇上。
孙铁锁留下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