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被最疼爱的孩子指控为杀父仇人,谁又能不寒心呢?”玛塞勒扶额,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但如果不认真对待,又会让你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你。
没办法,就当是给你上堂课吧。你知道你逻辑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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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伪善做作的恶心模样让娜维娅心中的火气噌噌往上窜,西尔弗和迈勒斯赶紧轻声安抚,生怕娜维娅因为愤怒说出不理智的话。
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在这公堂之上可是大忌。
谁知,娜维娅却并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她没有在意玛塞勒各种言辞间的挑衅,因为她手中还握着一张王牌,所以,她不介意和玛塞勒好好玩玩:“在哪里?”
“还是时机。”玛塞勒自信开口,“我是个商人,做生意的,没有让少女失踪的动机,这件事没有收益,风险又大。
我年轻的时候离开至冬的家乡,到白淞镇做小生意。后来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上正轨。
但在我来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吧?”
他这个说法让所有人对他的怀疑都降低到了最低点,就连娜维娅也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按照玛塞勒所说,他似乎真的不符合少女连环失踪案幕后黑手的条件。
迈勒斯也有些紧张:“抱歉,大小姐,这…是我的疏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娜维娅却摇了摇头:“萨菲尔提供的情报不可能出问题,所以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玛塞勒在说谎,可是这个谎言很难揭穿…
现在…我们最好的选择应该是…”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要不要查一下经营申请的日期,和最初的少女失踪案差了多久?”玛塞勒语气有些得意,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占据了上风,“再看看我的入境记录,再去我至冬的家乡问问那边的亲朋好友,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查到这里,能让你心中无可宣泄的悲痛稍微好受一点吗?”
喻示裁定书机彻底恢复平衡,这也就意味着,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玛塞勒无罪了,这个结果往往就代表着指控不成立,那么娜维娅就将面临诬告的后果。
玛塞勒还在侃侃而谈:“你对卡雷斯先生当年心路历程的分析,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但你现在做的事,不是正在辜负他的期望吗?
他希望你可以更加理智,更加冷静,更加周全,而不是一直都只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当你明白,如何为他人考虑,如何不再被冲动控制头脑,你的父亲应该就已经满足了。”
“以一副长辈的姿态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久,你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娜维娅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其他手段的时候,她冷笑着开口了。
在玛塞勒疑惑的目光中,娜维娅看向了高处的那维莱特:“审判官大人,让证人出庭吧。”
“把沃恩带上来。”那维莱特一声令下,被几名警卫押送着的沃恩警官被带到了歌剧院的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
看着被押上来的沃恩,玛塞勒淡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娜维娅直视玛塞勒:“你以为,没有任何证据,我就会随意指控你吗?沃恩,说出幕后黑手的名字,将其公之于众吧。
当然,玛塞勒,你也可以现在就溶解掉沃恩,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早在几天前,沃恩就已经招供,你的轻举妄动,只会把这个人证…转化为更为有力的…物证。”
在众人视线无法观察到的地方,玛塞勒的捏紧了拳头,他怎么都没想到,沃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水。
“我说,我都说…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就是玛塞勒。”沃恩战战兢兢地蹲在地上,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他在林尼表演的时候就打算在演出的时候溶解那个女人,只是失败了。
他的目的是为了把少女连环失踪案的黑锅扣在愚人众的头上,因为…因为林尼是愚人众的一员,他的背后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
仆人在枫丹的时间很长,而且风评并不好,是最适合的背锅人选…”
沃恩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喻示裁定书机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所有人都偏向了娜维娅。
有沃恩的证词,是个人都会对玛塞勒产生怀疑,但人们的心中依旧有着疑点,那就是玛塞勒出现在枫丹的时机不对,这一点难以解释。
娜维娅接着开口:“刚才你说,第一起少女失踪案和你来到枫丹的时间并不契合。
这被你用来反驳我的指控,那么,我想问你,你为何如此清楚地知道第一起少女失踪案发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