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结。
“我哪儿知道。”闻启涵冷冷敷衍,夹着烟的手指却微颤,烟灰簌簌。
“柳逐云和谢晋寰有密切合作,帮他扩散违禁药,敛财无计其数。且柳逐云还是柳氏集团的总裁,在海门也是地位显赫。
饶是如此,谢晋寰还是把他当成替罪羊献祭出去,可见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
沈惊觉锐利的眸子微眯,“狡兔死,走狗烹。闻厅长,您觉得您在他心里,会有所不同吗?”
“要没什么别的想说的,我先告辞了。”
闻启涵心中并不是一丝起伏没有,只是他深谙盛京到处都是谢晋寰的眼线,和沈惊觉私下接触,若发现了他无法向谢晋寰交代!
那男人,冷血、阴鸷、多疑,他无论怎样,都要活着,保全自己才能保全妻子!
更何况,他已上了谢晋寰这艘贼船。
他回不了头了!
就在闻启涵准备起身时,沈惊觉高岸的身躯倏地前倾,大掌按住了他粗糙的手背,然后将自己的银色打火机,十分坚持地塞在他掌心里。
“没带火吧?若不嫌弃,拿着用吧。”
闻启涵暗沉的瞳孔一缩,胸腔里难明的酸楚涌动。
他攥住打火机,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迅速离开了咖啡厅。
沈惊觉依然坐在原位,望着车水马龙的夜景,那个男人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这时,唐俏儿的微信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