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微一冷。
李淮义慌忙将衣服整了整。
“诶,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因为知道母亲来了,忙换上一件稍微看得过去,体面一点的衣服而已,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
朱安禾不愿与之多说,真相是什么,这府里的人,不是个个都是聋子,瞎子。
许氏笑呵呵道:“是啊,大嫂,我们二房不像你们大房。好的衣服首饰自然都要紧着重要的日子才穿,哪能天天穿新衣呢。也是我这个当妻子的没用,没有像大嫂你这般丰厚的嫁妆。”
李双晚冷哼:“二婶倒是说了句实在话,你确实够没用的。不像我外祖母出身皇商,把自己七成的嫁妆都让我母亲带来了。”
“而我外祖母挑给我母亲的人又擅长经营,七成嫁妆在他们的手上,越盘越活,早已超过一开始的一倍不止。”
“不你二婶的娘家,都成落魄户了。”
许氏脸色相当难看,她出身并不高,娘家给她的嫁妆不仅微薄的可怜,她还得常常从国公府拿东西去救济娘家。
更不要说给她得力的人手了。
这些年,大房送给他们的好东西,她一半都拿去了娘家。
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视线一直定格在李双晚的脸上。
“抬起头来。”
众人皆抬头。
“我说的是李双琰!你把头抬起来,让老婆子我好瞧瞧,怎么一个大梁人,就成了我北晋镇国公府的嫡次女了!现在更是到长辈面前口出狂言,我镇国公府的女儿可不会是这般没规矩,没教养的东西!”
李淮英忙道:“母亲,大梁的舒国公确实在十八年前于静修寺外捡到了琰琰,舒国公府的公子可作证。”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
“当年你和朱氏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孩子死了!一个外邦的公子哥说的话也能当真?他几岁了?阿晚几岁?他自己个儿还是个娃娃呢,如何作证,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