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移话题问苏秦“苏表哥,你这些年和荣国府那边有来往吗?”
苏秦摇摇头说“我小时候在祖母膝下长大,从没有人对我提过母亲的娘家,还是我十多岁的时候,祖母身边的老嬷嬷说,我的外公家是荣国府,只不过,荣国府自从把我娘嫁出来,就断了和我娘的来往。
他们把五千两的聘礼扣下,却只陪送六百两压箱银和四百两的陪嫁物品,可据老嬷嬷说,那些物品都不到二百两。
这样的行径在一些大家族看来,那就是断亲的表现。后来,我娘去世给荣国府送信,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祭奠。
这也就说明了那边不想认这门亲了。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荣国府根本就不重视甚至是敌视我母亲,不然,我父亲那样,并没有刻意瞒着,满京城谁不知道,我父亲和那个男的天天在一起过日子。
父亲他前面娶的妻子是个小秀才的女儿,家里很穷,等于把她卖到我们家了。可是,堂堂国公府,居然就把女儿嫁给我爹这样的人,还是继室。这国公爷,也真是、、、呵呵。”
然后苏秦又问曲母“姨母,您和那边有来往吗?”
曲母“唉,我们三姐妹呀,一个比一个命苦。大姐被他们嫁给了边关一个乞丐出身的武将家,据说,连个房子都没有,大姐也是一千两的嫁妆,可那六百两压箱银子啊,等到了边关,就都花没了。
荣国府的奴才啊,要吃好的睡好的,那六百两银子能走到边关就不错了,到了边关以后,一个破泥土房,还是租的,你大姨本就一路上病者,到地方一看,都没挺过十天,就咽气了。
你大姨不容易啊,常告诉我和你母亲,让我们忍着,长大了嫁出去就有好日子过了。可她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啊。她是那么盼着嫁出去能过自己的日子啊。”
曲母哭得不能自已。
曲竹娴给曲母沏了一杯参茶,曲母喝了后,好多了,继续说“你二姨听说自己能嫁到京城,还是个大家族,想着不缺吃喝,大不了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可没想到啊,你父亲是那个样子的。我们哪里知道啊,唉,就算知道了,又能反抗得了吗?因着嫁妆的事,婆婆妯娌对你母亲不好,那样的情况下有了你,生下你后去了,也不奇怪。”
曲母说“至于到了我这,你三姨夫倒是个好的,可是他身体不好,考上了举人,但考场的那些天,身体就受不住了,急忙想娶个媳妇冲喜。这不,我就被嫁过去冲喜了。相比之下,我算是命好的。婆婆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嫌弃我的嫁妆少,给我脸子看。只是,我们的身体都弱些罢了,好歹,我还活着。”
接着说“婚后,我公婆还在的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往荣国府送年礼,一送就是十多年,可荣国府却从没有回过一次年礼。在四年前,管家又一次去荣国府送年礼,被门房的把礼物给扔了出来,说什么小门小户的阿猫阿狗都上来攀亲戚。就这样,从那以后就再没去送过。唉,说来也怪我,开始送了几年,再后来就不好突然断了。结果每年几十两银子搭进去,也没赚个好。不过,这些年送的年礼已经超过一千两银子的陪嫁钱了,也算割舍干净了。”
其实,嫁妆这块,也有一点可能是赖嬷嬷之流得了贾母的暗示,胆子大了,明明让扣下一半,他们却扣下九成,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