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眯了眯眼睛,往日只觉得二公主被教养的有礼,没想到已经和襄嫔如此亲厚。
那三阿哥是不是也这般亲近襄嫔?
三阿哥最近的反常是不是也和襄嫔有关?
想到苏培盛调查出来的,二公主和三阿哥几乎从来不往长春宫去,此时皇上的心便沉了沉。
齐妃再怎么说也是三阿哥的生母,尽管齐妃当年对二公主不慈,但对三阿哥可谓是掏心掏肺,但如今三阿哥表现得在,只知储秀宫不知长春宫,也是襄嫔教的吗?
他不过是让襄嫔教养二公主,襄嫔便能如此笼络三阿哥,若日子长久这样下去,他的孩子岂非被襄嫔教的,连自己这个皇阿玛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皇上便冷冽开口,“储秀宫襄嫔冒犯纯元皇后,实则大不敬,着降为贵人,禁足储秀宫偏殿,至于储秀宫的事,先交由欣贵人主理,二公主即日起送回重华宫,无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面见曹贵人。”
皇上的一番话,不仅降了襄嫔的位分,更是直接褫夺了她的封号。
襄嫔满目不可置信,连带着二公主都愣了愣。
目光所至皇阿玛的眼神,求情的话也咽了下去。
皇上还赶着早朝,让苏培盛留下来清点曹贵人的私库,把不该有的东西都查清楚之后,便带着小厦子上朝去了。
见皇上走后,曹贵人这才被身边的宫女搀扶起来,冷静下来问了一句,“苏公公,本宫问您一句实话,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内务府若无人指使,不敢如此大胆,这宫里敢对她如此动手的,无非也就是那几个人。
闻言,苏培盛的目光有些复杂,本以为这位潜邸的庶福晋是个聪明人,没成想,看起来读了不少的书,实则败在了贪这个字上。
他刚才没有提起,便是存了给襄嫔留面子的想法。
襄嫔的私库中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自己清楚,只不过这东西苏培盛看见了,便不敢不说。
涉及纯元皇后,那便是踩在了皇上的底线上。
“曹贵人,这彩漆交颈如意瓶乃是昔年纯元皇后的爱物,皇上最为珍视。”
“您那时候入潜邸晚,不知道也是寻常,只是您怎么就留了这东西在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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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了旁的,奴才也能为您遮掩一二,只是这东西乃是皇上和纯元皇后的定情之物,奴才看见了不敢不说啊。”
听到苏培盛这么说,曹琴默便顿时猜到了是谁设了这个局。
能对纯元皇后如此了解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有谁,且纯元皇后的东西,除了如今的皇后谁又能弄得出来。
她只是没想到,皇后没了宫权,照样能翻弄风云,这一局,是她轻敌了。
“不过是内务府弄错了,皇阿玛怎么能对襄...曹娘娘罚的这么重,本宫一定要再向皇阿玛求情,让皇阿玛宽恕曹娘娘。”
二公主有些愤愤的开口。
闻言,苏培盛连忙开口说道,“二公主,这话可是说不得啊,皇上如今还在气头上,您若是求情,怕是讨不了好,纯元皇后乃是皇上的发妻,皇上重视无比,您可不能让皇上觉得您对嫡母不孝啊。”
“茉雅琪不许胡闹,你皇阿玛一时之气也是有的,不能为了嫔妾伤了你们父女之间的情分。”
“你皇阿玛既然说了让你回重华宫,你便先回去吧,音袖,帮着二公主去重华宫收拾收拾,别怠待了公主。”
曹琴默冷静地开口。
茉雅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但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这些年她在三阿哥身上经营良多,她不信,按照三阿哥的性子,看到她如此境遇,会不管不顾。
只要茉雅琪和三阿哥的心还是偏向她的,她便不算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便冲着苏培盛盈盈一礼,“苏公公,皇上既让本..小主闭门思过,那本小主便回偏殿了,至于那里面的东西,不仅是本小主的,还有本小主为二公主准备的嫁妆,二公主多年的赏赐也有放在里面的,还望苏公公查个明白,也好洗脱本小主身上的冤屈。”
听到她这么说,苏培盛便明白了这位的意思,点了点头之后,心中也有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