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几个月前海启的那次绑架未遂。
论经验 ,柏鸢跟宋衍铭这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没法比。
一时没想到这层,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经过他的提醒,柏鸢意识到了这点,发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危害和风险。
也就没再强求。
只点头应道:
“那你别来了。”
“真就这么无情?”
见柏鸢说得这么干脆,宋衍铭失笑着随口打趣了一句。
但也因此松了口气。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
要真是那种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那才难搞呢。
柏鸢要再因此出点儿什么事。
他还真没法跟柏家交代。
柏鸥非得学回来再给他另一个胳膊也撅断不可。
想到这,宋衍铭又道:“我是去不了了,不然带你晟哥去吧,他有空。”
听见宋衍铭这么说,柏鸢一怔,无声沉默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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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破天荒地主动认怂道:“……我不敢。”
这谁敢啊!
他还不比宋衍铭呢!
要么 外界都说宋衍铭心狠手辣呢。
还真没冤枉他一星半点儿。
能跟周晟玩到一块去的,这能不是狠人???
从小到大,柏鸢从来没说服过谁,也未有过一次低头服软。
但对周晟,却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
问就是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存在即合理,人总要对未知的事物和力量抱有敬意。
柏鸢也没多耽搁,知道宋衍铭还挨着冻呢,加快脚步带他回了柏家。
柏鸢小时候,宋衍铭应柏鸥的嘱托,就经常过来接送她上下幼儿园。
柏家的佣人也都认识他,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大院都传开了,就没有不知道的。
佣人们见宋衍铭外套都没穿,还冻成这德行。
纷纷感叹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谁说高门大院的权贵就一定过得是神仙日子?
摊上不好的人家,这不照样在寒冬腊月有家不能回么!
一边在心里可怜他的境遇,为他打抱不平,一边去厨房开火,炖汤给宋衍铭暖身子。
柏家二老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又专程出来拉着宋衍铭一顿开导。
末了,又留他在柏家吃饭。
宋衍铭也没推脱,应了下来,又在柏家多待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五点,宋家的事情还没消停。
柏家二老见状,又叫人去收拾出来了一间客房,留宋衍铭在家过夜。
宋衍铭也没推脱。
横竖他这两天也没地方去,再者,又答应了柏鸢要带她去公司见世面。
干脆又在柏家多住了两天。
就跟度假似的,没事跟柏老爷子下下棋,在院子里遛溜羊驼,跟柏奶奶聊天,帮柏隼浇浇花。
花浇到一半,便发现了有几盆是塑料做的假花。
看到柏隼淋着水壶一本正经的倒在假花的花盆里。
宋衍铭虽感诧异。
但见柏鸢神色如常,柏隼也乐在其中。
他还以为是某种特殊的仪式感呢,便没放在心上,也没多管或是提上一嘴。
偶尔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柏隼,也往塑料盆里浇水。
宋衍铭就这么在柏家悠哉游哉地住了两天。
等过了初十,重新回到公司的时候。
非但没有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有半点儿憔悴或是精神不济的模样。
精神头反倒比平时还要足。
才刚一回到宋氏,就给那些有点儿门路、已经打听到宋家内斗风声,等着看宋衍铭热闹,以及那些准备给他暗地里使绊子、从中捞好处的人们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