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是走正规流程送进来的,就说明她并不想闹得大张旗鼓,过分张扬,像他们这种人家,牵一发动全身,你看着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如果因此引来了记者,上了新闻热搜,那就股市波动就在所难免,这可就不是件小事了。”
说着,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至于其他的,不该管的别管,他们大家族错综复杂,从上到下都是人精,一个弄不好被当做枪使都是常有的事情,咱们就做好分内之事,公事公办,继续往下走流程吧,如果有特殊需要,不用咱们问,她自己就会说的。”
年轻的刑警想了想,忍不住开口:“怎么感觉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呢?像他们这样的人,遇到事情不应该动用全部资源和雷霆手段,叫歹徒付出惨烈的代价吗?”
“在这种小人物上动用资源?大材小用了吧。什么叫特权,办正常规定下办不了的事才叫特权,你下楼买个菜还得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在门口剪彩录像等着菜市场老板亲自接你才进去?年轻人,少看点儿电视剧吧……”
案件处理的这段时间里,柏鸢仍旧每天按时上学下学,淡定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事情发生的时候,目击者寥寥无几,柏鸢又未刻意声张,打草惊蛇。
因此,学校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几天前曾在学校门口发生的绑架未遂事件。
柏鸢既没将事情跟家里说,也没催着警局加快调查进度。
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将身边人的反应和异常尽收眼底。
根据她的推断,既然是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故而不是其他地方,本身就能说明两者的关键性。
事情发生后的几天里,消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里里外外也再没传出一点风声。
这种死水一般的平静,也必然会给始作俑者施加压力。
越是打探不到情报,越要担心她这里掌握了多少证据,顺藤摸瓜拽出多少线索,是不是要一次来个大的,又能造成多大的打击和反噬。
柏鸢对此事的的态度不紧不慢,裴缙却反而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加急切。
在一个礼拜都没听到任何进展的情况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午后单独把柏鸢叫出来询问事情的进展。
从那天之后,裴缙便不再鸵鸟似的缩在家里,而是恢复了正常的在校生活,对来海岚私立高中上学这件事,也没了最一开始的抵触。
跟班们见状,便又一窝蜂的凑了上来,继续帮着裴缙出谋划策,搞他之前那一套狗血的“先爱后甩”抓马文学。
然而,裴缙心里装着大事,对比便不再像之前那么积极。
跟班们还以为他接连受挫,被伤到了自尊心,又纷纷拐弯抹角地安慰,气得裴缙恨不得赏他们一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