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裴缙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向柏鸢,眉宇间还带了一点儿被误解的委屈和气愤: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虽然他是想过用类似的伎俩,但也只限于学校里的小打小闹。
他又不是疯了,哪能真做这种在高压线上蹦迪的事情。
看着裴缙急得跳脚,一副因被误解,而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柏鸢装作没看见,故意问道:
“那你怎么在这?”
这话直击要害,戳到裴缙痛处。
裴缙目光躲闪了一下,又不能真当着着她的面把自己老底全揭了,只能含糊其辞道:
“来学校还能是干什么?上……上学呗!”
柏鸢恢复往常的姿态,浅笑了一下,“是啊,下午四点来上学,一点都不可疑。”
裴缙:“……”
面对柏鸢另有所指的话,裴缙有种任何秘密都在她面前无处遁形的无力感。
多说多错。
裴缙干脆闭上嘴,不再发一言,一个人生闷气。
等柏鸢看够了他表情多样的变化,这才收起逗他的心,正经说道:
“行了,知道你没这么大胆子,就算被篮球砸了,也不至于真把脑子砸坏了。”
听到“篮球”两个字,裴缙感觉额头被砸过的地方还有点儿幻痛,不受控制的记起医务室发生的事情,又感到一阵尴尬。
害!
多余管这趟闲事!
柏鸢看着他脸上又泛起潮红,也没把人往死了逼,言归正传道:
“你来的及时,可能恰巧挡了谁的路,当然,也可能就是冲着裴家来的。
你家学校里都是权贵子弟,安保系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要是在学校门口发生了什么意外,对裴家也有不小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当,裴家和柏家反目成仇,当时候动摇股市,伤及根本……
裴缙,你觉得谁会从中获利?”
谈起正事,裴缙也收起自己的私人情绪,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认真点了下头,“明白,我回去叫人查。”
柏鸢提醒:“也不用太大张旗鼓,他们特意挑选放学人少的时段,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次不成,必然还有下次。”
柏鸢顿了一下,想到了些什么,又问,“你来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