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急着做决定,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她深思熟虑后,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秦令征在开学近半个月后才重新回到音乐学院。
一段时间不见了少年清瘦了不少,更显轮廓分明,五官立体,身上的气质也比以往沉稳了不少。
秦令征是周五晚上回来的,和他第一次来音乐学院找柏鸢时一样,现在学校门口,等着柏鸢放学出来。
柏鸢见他也没多说什么,忽略对方眼中的深沉地凝望和亮起的点点光辉,点点头,示意他跟上自己,默认他还和以前一样,跟自己的车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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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秦令征极为罕见的保持安静。
少年从上车后就歪头靠在柏鸢肩膀上,和从前一样拦住她的胳膊,紧紧攥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她指腹的薄茧。
微敛的眼眸因为一整天的长途跋涉而有些疲惫,又强撑着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在过分安逸舒适的环境中睡着。
满腹心事地想等柏鸢先开口问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但柏鸢一直等到了姜家,也没开口多问一句,对秦令征这段时间的动向漠不关心,让他又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等柏鸢率先提着琴箱下车后,秦令征也没立刻跟上,反而在车里多坐了一会儿,思索着应该怎么跟柏鸢说这件事情。
过年的时候,他还以为两家要给他和柏鸢联姻订婚呢。
万万没想到,不但没给他俩往一起凑,反而还要给分开一段时间。
秦令征如今已经十六岁了。
孩子长大了,家长觉得不能像以前一样放养了,得给他找点正经事干。
关起门来一商量,决定给他塞去军校历练几年。
也不求豁出命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主要还是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和品性。
顺带镀层金。
虽说即便他一辈子不求上进,凭借偌大的家业和积累,也够几代人吃喝不愁。
但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秦令征是秦家独子,日后唯一的继承人。
比起像现在这样吊儿郎当虚度光阴,父母显然还是希望他日后能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