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的薄茧刮在他脸上,有点痒。
见状,秦令征一把抓住她的指尖,有着急切的开口,“柏鸢姐,你别生气!”
他不怕柏鸢揍他,也不怕柏鸢训斥他,就怕她这种不咸不淡,看不出情绪的表情。
就好像抓不住她似的。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她看着秦令征,神色淡淡道,“你不后悔就行,不用问我。”
之后的几天,秦令征没再往体校跑。
一方面,临近期末,音乐学院的学生们都在为汇报演出做准备,空闲时间不再像假期前那样富裕了。
汇演结束又是假期,他和柏鸢回到大院,也确实没机会在和体校的人玩到一块儿去。
另一方面,上次的事情,就像一根鱼骨头横在秦令征心里,怎么想都不得劲。
青春期的少年总爱胡思乱想,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为各种各样的小事纠结来纠结去,耿耿于怀。
有时候半夜睡不着,秦令征就躺在床上,一帧一帧回想柏鸢当时的表情,她说话的语气,去试着揣摩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又可能是下意识不想往那个方向想,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好,想到最后秦令征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心想能混一天是一天也行啊。
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等学校开学了,体校的人还找过他几次,约他一起玩。
秦令征没应,次次都给回绝了。
怕让柏鸢看见后,以为他口是心非,过后又反悔了,再给她让他转学的理由。
体校的人叫不动他,就跟他开玩笑:
“怎么,女朋友管得严,怕给其他小姑娘看呐?”
秦令征哽了一下。
心想,她这哪是怕人看呐,都快给他打包送给你们学校了。
要是真怕人看,反倒还好了呢。
看秦令征迟迟没说话。
球队队长见他心情确实不好的样子,也不再打趣了。
从兜里摸出半袋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又从盒子里抖出半截香烟,递向秦令征的方向。
“来一根?”
秦令征愣了一下,下意识拒绝。
“我不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