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侧目,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同样穿着晚礼服的少女。
那名少女在柏鸢出现的时候,便一直怔怔看着她。
同样是晚礼服,本以为自己身上这身已经价值不菲,是她所见过的最精致昂贵的服饰。
此时与对方穿在身上的相比,却是有些相形见拙。
她微微攥紧手,精心做好的美甲深深陷进掌心里也不觉得痛。
尤其是,当与自己名义上有血脉关系的兄长,竟然放下一贯的傲骨和不可一世,服低做小给对方赔不是。
而站在她身边的,虽然家世背景不得而知,但肯定也是豪门权贵出身的大少爷。
更让她看清了自己和真正豪门大小姐之间的差距。
既对母亲之前所说的豪门梦有了更多的憧憬和向往,也因为看到彼此之间如同天堑一般的距离,而生出些许裂痕。
等到她和对方视线交汇的一刻,更是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有的只是为今天这出跳梁小丑般闹剧而生出的无地自容和羞耻之心。
但是很快,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对方又移开了视线。
这让她略微松了口气,有些庆幸自己狼狈的模样并没被对方过多看在眼里。
又有些不甘。
仿佛自己根本入不了对方的眼,让人懒得多看一秒钟,像尘埃,也像不入流的垃圾。
她没再哭闹,抬手抹了把眼泪,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更觉得难过了。
低着头一言不发走回车上。
逃也似的离开这片让她觉得无比尴尬又自卑的空间。
又过了两天。
宋衍铭赶在柏鸢回学校前,带了准备好的饰品,登门拜访柏家。
柏鸢看着佣人依次呈上来的精美礼盒。
里面装的全是不逊于之前那件饰品的更加精美华贵,又不失典雅韵味的装饰品。
从手链,手环,项链,再到头饰和胸针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