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隼也跟姐姐回来了?才几天没见啊,都长这么高了——”
柏鸢勾了下嘴角,“他是我院里的同学,秦令征。”
秦令征也乐了:“外婆您好!我来找柏鸢玩。”
姜外婆戴上老花镜一看,可不是嘛,一十二三岁的小伙子,柏隼才六七岁,再怎么长也不能蹿这么高啊。
进屋之后,秦令征又听柏鸢的话,赶紧给家里回了个电话,叫停赶来接他的车。
电话那边,秦父秦母倒是没因为他逃学生气,只说让他安心在姜家住一晚,好好休息,第二天再派人去接他。
秦令征借着这个档口,把转学的事跟爸妈说了。
这回秦父秦母没纵容,毕竟他要去的是音乐学院,自己儿子有没有那个天赋,长没长那个细胞能不知道吗。
但秦令征就一口咬定转学,死活都不松口,倔驴脾气一上来,十匹马都拉不回头。
秦令征在家本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除了在柏鸢这碰钉子受委屈,其他人哪个不碰捧着,无有不应的。
不然也不能养成这么个熊脾气,无法无天的样子来。
见他心意已决,秦父秦母也松了口,但还没完全敲定。
只说明天抽空过去看一眼,再者办转学也得需要时间,哪能当天晚上说转,第二天一下就能进去的。
就是找人托关系,也得走个流程先呢。
秦令征一想也是,没再纠缠,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等到了晚上,他躺在客房的床上睡不着觉。
一会儿想的是柏鸢不告而别,一会又想柏鸢撵他回去的事情。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满世界跑,就是找不到柏鸢。
给他急坏了,一下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后座上,再一看窗外,已经被连夜打包送回大院了。
他一着急,又醒了。
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梦中梦。
现在他还安稳躺在姜家,柏鸢就在隔壁房间里睡觉呢。
这么一折腾,秦令征想睡不敢睡。
再睡也睡不着。
也怕噩梦成真,柏鸢跑了,或是连夜给他弄回去。
最后裹着被子抱着枕头,在柏鸢门外干坐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