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等会儿大家伙一块帮你刨开!”
一群小屁孩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计划着怎么把狗洞刨开。
有说拿爷爷花园里铁锹的,有说拿大舅开核桃的小锤沿着缝敲的,还有人举荐柏鸥力气大,让他一脚给踹开的。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又都扭头看向柏鸥,让他给拿主意。
“柏鸥哥,你怎么看?”
大院里从不以年龄论长幼,要想让这群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和太子爷们服气,要么本事过硬,要么拳头够硬。
柏鸥不才,二者兼备。
他在北区自由生长惯了,这群养尊处优的小屁孩哪里是他的对手。
王八拳挥得再天花乱坠,也抵不过正经八本的擒拿术。
有一个是一个在柏鸥手底下走过不止一遭,再难啃的刺头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往那一站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全都等着他做决断。
柏鸥听了个大概,再一琢磨,咧嘴笑道:
“钻什么狗洞啊,顶多再有两个月,你个头一长,还不给你卡洞里,到时候你爸连抓人的功夫都省了。”
柏鸥这话太有画面感,给所有小孩干沉默了。
大家仔细一寻思,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真要半路卡里头,被拖鞋抽一顿事小,关键多丢人呐,还不得整个大院的人都来围观。
都是要脸的主,就不再嚷嚷着要拆狗洞了。
“还是柏鸥哥有远见!”
柏鸥笑了笑,心道小爷年前刚钻狗洞卡墙里这事儿能让你们知道吗,这可是亲身经历,实打实的血泪教训。
这边正说着呢,屋子里又被放出来一小孩儿,穿着身白色羽绒服,围脖帽子手套一应俱全,手里还牵了根狗绳。
绳子那端拴着一只半大的哈士奇,虎头虎脑,颇有几分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