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看着她,“在那个大夫那里,花了多少银子?”
秋慧愣了愣,然后惨笑一下,“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啊,这些年她一个人拼命上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每次攒点,就带孩子去看病。
“三两……”
姜云初看了看柱头,“人都到了?”
柱头点了点头,“东家,年轻力壮的都来了,全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那还等什么,走!”
姜云初今日一身黑衣,带着同色系的发带,腰间一把长剑,走到院子里,直接翻身上马。
“都在吗?”
她拔出长剑,向天一指,那冷硬的嗓音,面沉如水。
“在!”
“在!”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人,纷纷举起手里的棍子,一个个义愤填膺地看着,他们的东家,在作坊有人受委屈的时候,他愿意站出来的人。
那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今日,有人欺我的人,骗她钱财,残害孩子生命,这样的人我们该如何?”
她扫视了一圈,人不多,但也有八十人。
“打他,骂他,夺回钱财。”
姜云初点了点头,“记住你们的话,你们是作坊的底气,是我们作坊的后盾。”
“我们作坊的人,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
“男儿自当血气方刚,男儿自当保护弱小,男儿自当顶天立地。”
“懂了吗?”
庄严巡查了铺子,过来和她商量莹玉皂的事儿,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以前对他尊敬的门房,此刻好像没看到他一样,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中间,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身上。
她一身黑衣如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吸引,让人不自觉地引导。
“懂了!”
那帮人异口同声,就是周围的风,都有了一瞬间的滞留。
“秋慧,我们走。”姜云初看了看秋慧,然后眼神很深,如果她退,那这个作坊,将再也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