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川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就看到了不停抹眼泪的娘亲,还有一边温声哄着的爹。
“儿子啊,瘦了,黑了,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别说是贾川了,就是贾大人嘴角也抿了抿。
他看着,分明是胖了一点呢?
他夫人的眼睛,是不是哭的太多了,有点不好用了?
贾川看着,一个哭,一个哄,两个人配合得挺好,就别拿他当筏子了吧!
自己默默地回到了房间,然后拿出书本,开始研读起来。
永伯侯府。
“回来了?”永伯侯夫人看着儿子,胳膊腿健全,身上也无明显伤痕,看着精神状态也不错。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父慈子孝,母爱泛滥,在他们家,是不存在的事儿。
只要没死,只要活着,只要没委屈了,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大家子事儿呢,哪有时间一点点地问?
张存文和贾川一个选择,以前都是出去玩的,现在倒是能坐住了,仔细地看书。
他们跟着学习,明显吃力很多。
之前的学生,能很快地进入状态,但是他们不行,他们欠缺半年的时间,他们欠缺的是基础,是根基。
第一天夜里,各府状态不同,但是每个孩子的熄灯时间,却异常相同。
他们在学院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习惯,看书到了时间,才熄灯睡觉。
第二日一早,韩老将军练枪的时候,老远看着训练场有个人影,他眯了眯眼走上前,这才看到韩文钧,扎着马步,头上已经出了薄汗,但是马步异常标准。
心里有些惊讶,不过他知道,现在他就是提着一口气,如果自己说话,他的气泄了,就坚持不住了。
老将军没有说话,而是在他的旁边,打了一套拳。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个人无声地陪伴。
“啊!”突然,韩文钧直接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喊老爷子打拳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收功坐到了地上,拍了拍韩文钧的肩膀,“好小子,体力不错啊!”
他满目的欣赏神色,一点都没有遮掩。
以前这小子不睡个日上三竿,都不带起来的,自己倒是想打,耐不住老婆子说,两个儿媳妇哭,索性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