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熠川主动允诺对我父亲的照顾,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来得更让人惊喜,我激动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手臂已经紧紧搂在他脖子上了。
容熠川动作微微一僵,但是并没有推开我,而是默默地由着我抱。
我知道,这一刻,忽然主动的我在他眼里又变成了莫荔。
我的头脑迅速降温,在想起他曾经对我提过的要求的同时,选择就这样放任自己一次。
容熠川俊挺的容颜近在咫尺,他眸底盛满了无法诉诸于口的情绪,看起来压抑得快要变成一块心病。
我投桃报李,索性鼓起勇气往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权当是还他昨晚落在我眉间的那个。
容熠川并不知道我当时尚未睡熟,自然也无法将这个吻跟之前的事联系在一起,他以为我只是一时情动,搭在身侧的手贴上我的后背,是想要加深这个吻。
我轻轻推开了他,柔声说道:“谢谢你愿意帮我父亲。”
他的手臂只在半空中悬了片刻,便收回到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理起了袖扣。
容熠川再开口时,话音里带上了几分沙哑:“应该的。”
短短一句话被他说得意味深长,仿佛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了许多旁的事一样,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把心中疑惑讲出口。
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我选择装傻到底,借着用抽纸擦去泪痕的间隙,将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
不远处的疗养院围栏转角处,正停着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面包车,乍一看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送货车一样,可我没记错的话,这辆车一早就在了。
容熠川看起来平静,其实思绪已然是乱了,他眉宇间甚至多了分不寻常的忧郁,应当是由幻梦中回到了现实,正沉浸在他对莫荔求而不得的伤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