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对他实话实说:“简直爽快极了,尤其是报仇的时候。”
如果不是背靠容氏的势力,我根本不可能将沈承远逼回到司机的位置上看戏,更不可能替父亲请到像保罗一样专业的医生进行治疗。
容熠川神色恢复如常,背对着我颔首道:“那你就继续享受这种特权好了。”
我察觉到风雨消散的信号,忍不住又问:“我可以享受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总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协议什么时候结束吧?是等到莫荔离婚,还是……容显恭死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会再需要我陪着演戏。
容熠川仍旧没有回头,就抛下两个字:“再说。”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在心里抱怨完毕,唯有老老实实地回到容熠川车里,跟他一起回家去了。
虽然今天只是第二天,明天才到约定的日子,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惹他不高兴,事情怕是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之后的一切都平静如常,容熠川像是真的已经忘记了白日里的不愉快,直到入夜之后变得比以往更磨人,我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秋后算账。
我弱弱提醒道:“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能不能……”
容熠川在我沙哑上扬的尾音中轻笑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闻言,我马上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在借机报白天的仇,沉沉呼吸一口,然后放软着嗓子说:“算我求你,等明天考完试再说好不好?”
语气被我放到了最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娇嗔意味。
容熠川显然是受用的,他低头吻去我眼睫上的泪水,嗓音中透着慵懒:“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挂科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怕是不怕,就是还得补考,很麻烦。”
“你怕麻烦?”
“我不怕,但是榕江大学的补考一般都安排在周六。”
容熠川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
周六这个日子,终究还是让他犹豫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