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有权在自己的封地上实施他的施政政策,前提是这些政策不违反大明律法,并与当地布政使司的政令不相冲突。然而,直接在一个新征服的地区,而且完全不在他的封地范围内发布施政命令,无疑是一种越权行为。
朱楩从崭露头角到近来声名鹊起,齐泰等人一直无法找到任何能够击败他的弱点。换句话说,即使未来要削弱藩王势力,也需要寻找合适的借口。现在,这个机会正好送到了他们面前,于是他们开始思考如何扩大这个污点,以便在将来利用。
黄子澄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对齐泰和方孝孺说道:“岷王擅专,在安南实行以粮入税,虽然这举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但他自行安排这一点就足够参上一本了。”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感到有些忧虑。
齐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黄子澄的看法,然后转头看向方孝孺,询问道:“方先生,您对此有何看法?”
方孝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虽然的确是岷王先颁布的政策,不过也都是按照大明律的条项颁布的,与朝廷所拟的差别也不是很大,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符合民意。”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努力维护一种公正和客观的态度。
齐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反驳道:“这事情其实得分开来看,政策好坏暂且不论,但擅自颁布施行便已然是越权之罪了。我认为此后大可不必再提及他政策的好坏,既然是削藩,直接提罪过就可以了。”
三人现在是根据朱允炆的意见铁了心的要削藩,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不多时练子宁也走了进来。
黄子澄急切地问:“周王那边的钉子可有埋下了?”
练子宁喝了口茶,这才缓缓说道:“放心吧,周王在此前在封地所行的那些事儿我也找人全把罪证收集起来了,王府中我也在关键位置安插好了人手,第一个削的,不能出了岔子。”
齐泰也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好!既然如此,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不过,周王毕竟是陛下与先皇后的五儿子,我们还是需要谨慎处理,莫要伤了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朱允炆皱着眉头问道:“那依诸位先生之见,削藩之后,又该如何处置孤的这些叔叔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