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四处拾取魔法材料的两马一熊一水元素,被顷刻之间吹飞,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德鲁斯特卷起的狂风,带来的呼啸之力是如此惊骇,令四坐骑连忙抓住眼前的材料,卷卷转向高空之上。
当下,高莱克·图尔……德鲁斯特之王的力量似乎远超以往,令阿尔萨斯和吉安娜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严峻。
这股气场令他们俩心悸,比他们俩遇到的某些敌人还要强大,但仍然有一定的弱点,不修全身没有弱点,他们是不信的,就和某个观望此地一举一动的存在一样。
“原来是我算漏一步……好几步。”
“吉安娜,看来我们需要真的拼命了。”
原本困住德鲁斯特之王的五重大阵接连消散,阿尔萨斯叹息一声,带着各色泡泡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吉安娜不再维持法阵,喝下几瓶药剂,静待下一战的到来,她也没看到这一点。
她略有一丝茫然道:“阿尔萨斯,我们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徒劳吗?”
手中魔剑寒芒更甚,阿尔萨斯不断向其注入力量道:“吉安娜,与其说是徒劳,不如说是本该如此。”
“不到两千人对上接近十万之众,能把敌人消磨至此,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是敌人眼中的弱者,不过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罢了。”
本来遭受吉安娜的不停轰击,德鲁斯特之王的“魂躯”早已破烂不堪……他们俩在此刻却迎来这种局面。
五重阵法无法再发挥作用,在德鲁斯特之王面前形同虚设。
关键的核心变了,以其拓展的阵法空剩阻拦的作用。
这种情况吉安娜从未遇到,她脑海想出的方法在这股新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全都成了拖延的功效。
“然而,我们依然有一战之力。”
“三万众打二,我不知道我们要怎么赢。”
抬出一句反话鼓励吉安娜,阿尔萨斯举剑直指前方,本能当中的敌人徽记之处。
一次次的举剑,多种起手式早已铭记于心,专门练习的斜指剑式更是熟能生巧。
暗恨霜之哀伤割裂魂魄的力量没有发挥出来的同时,阿尔萨斯在冷静思考,想着如何……
站在吉安娜正前方,阿尔萨斯道:“德鲁斯特,为什么执着于此呢?”
“到了如今的地步,你们已经明晰了你们一族真相的脉络,你们一族一直秉持信念的真相。”
“我们知道的没有你们多,推断的结果或许也只是你们一族真相的冰山一角。”
一语到此,和原本无二模样的德鲁斯特之王出现在阿尔萨斯和吉安娜视野中,迷惑视野的阵法已经消失。
他们之间尽管相距千米,但是这段距离阿尔萨斯和吉安娜都清楚,对于现在的德鲁斯特之王太短了。
“我还想问,相信一个令你们德鲁斯特亡族灭种的首领,真的值得吗?”
“德鲁斯特的仇敌,只因为我们是德鲁斯特,我们有共同的梦想。”
“我的同胞都信任我高莱克·图尔,就是这么简单。”
出乎阿尔萨斯的预料,远处的德鲁斯特之王回答了这个问题,非常平静,听着理智且冷静。
紧接德鲁斯特之王的回答,阿尔萨斯道:“德鲁斯特,你们的梦想是只高莱克·图尔编撰的空口承诺而已。”
“听着美好,似乎很符合你们当时的期望,但时间却在变化,德鲁斯特梦想也应该随之变化。”
“你们被这种虚假的东西束缚,还不如放下它,重新寻找出路。”
“被你们的王利用数千年之久,成为真正操控你们命运的敌人仆从,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你们的梦想是……”
此刻,德鲁斯特之王道:“现在,你的力量恢复了吗?”
“如果还是没有恢复,那就受死吧,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搬弄是非是没有用的,你们在德鲁斯特手中活的够久了,我等的仇敌。”
说完最后一句话,接连瞬闪来到阿尔萨斯不过十步距离的德鲁斯特之王,微微一笑,幽蓝双眸中有红光涌动。
“我对你们德鲁斯特如此掏心掏肺,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我也想让你们脱离……兹洛斯的苦海啊。”,话语一顿,阿尔萨斯凝聚了浑身所有的力量,以崩剑式向前劈砍。
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霜之哀伤散发的力量令周遭的黑白死亡空间一一破碎,斩向没有任何防御的德鲁斯特之王。
因为在德鲁斯特之王决意出手之际,阿尔萨斯和吉安娜就步入了德鲁斯特的“领域”,这种东西是他们俩都没见过的。
里面散发的,类似水墨的死亡力量色彩,在他们俩的感知中,是一个又一个德鲁斯特亡魂。
他们无论是死是活,都包围了德鲁斯特的仇敌。
种族之敌,他们唯有仇恨,以及消弭这种威胁的意志。
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令阿尔萨斯不得已出此下策,唯有全力出手破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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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吉安娜看来这是一种特殊的阵法,但在阿尔萨斯看来,这是他们坚持那种理念的意志之力。
种族意志展现的侧面,统御之力已对现在的德鲁斯特亡魂无用。
他们确实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那阿尔萨斯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任其透露一点风声给他暂时无法面对的存在。
无法被掌控的未知因素全都就此消亡,典狱长佐瓦尔的未来才会没多少变化,他依然坚信统御的力量。
双臂合十挡下魔剑,德鲁斯特之王寒声问道:“你的力量就只有这点了吗?”
紧握剑柄,阿尔萨斯冷笑道:“呵呵,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获得远超你所能掌握的力量,让你过于狂傲,过于蔑视所有能杀死你的存在。”
“能杀死你的,又何尝不是我呢?愚昧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