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接过风衣,回应了谷越伞的微笑。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寂,远处的喧嚣变得清晰。
几只海鸟在岸边落下,蹦跳着远去。
年轻的狐狸小姐静静看着,海鸟与篝火在瞳孔中融在一处,成了渴望而无奈的光。
族群,她应该正在这么想。王锦注视着谷越伞打开烟盒,叼上香烟,却没有点燃。
她不会吸烟,只是喜欢营造出自己是个吸烟者的假象。
和假名字与假外貌一样,她用谎言把真实的自己埋藏起来。
实际上呢?
实际上,她在等着被什么人拆穿。
这做法很适合孤独的少女,透着矜持与隐隐的期待感。
被拆穿意味着被了解,或许也就意味着…被理解。
可没人能真正理解她,在灵界出生的怪谈独一无二。
她陷入了名为自我的怪圈,或许会再苦恼几年,或者十几年。
“在侧写我?”谷越伞歪了歪头,这样的动作不是为了看王锦,而是为了迎向打火机的火苗。
烟雾充满肺部,狐狸小姐咳嗽起来,又倔强地不肯把烟掐灭。
“抱歉,不由自主。”王锦停下了念头,海风鼓起他的衬衫,像面帆。
“如果你接下来跟我说一堆大道理,我会转身就走。”谷越伞咬着过滤嘴。
“不,怎么会,”王锦笑着摇摇头,“我不喜欢说教。”
“所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狐狸小姐拢了拢头发。
“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恰恰相反,你这样的人成天都在想什么,我其实相当好奇。”谷越伞,或者胡十八,她偏过头,静静注视着王锦。
王锦也回望着她。
或许受了灵界的影响,她的眸子和头发都是黑色。
眉眼有七分像小北,只是瘦一些,少了些灵动,多了些冷淡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