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摆动,飞鸟在走廊中一点点前行。
很快,她回到了自己位于通风口附近的屋子。
嘎吱。
飞鸟伸手推开门,望着井井有条的卧室,以及那些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墙壁与地板,无声地叹了口气。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在你吃进嘴里之前,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这句话放在她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
飞鸟的经历相当曲折离奇,哪怕仅仅截取最近半年的,依旧足够写出厚厚的自传。
作为北极之光号的船员,被莲使唤着,为冰蟹港的大献祭出一份力。
通过催眠术暗中操作,让王锦和海克娜群相遇,拿到知更鸟的遗产。
登上鲸之港并成功生还,与王锦走散,被威尔康开的“二十面骰”酒馆收留。
经历了烈阳厅与异教徒的战争,再次与威尔康失散。
在寻找王锦的过程中路过烈阳都城,刚好和黑船一起被封进了灵界。
然后被捡了上来。
飞鸟躺在床上,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跟这些离奇的经历相比,自己其实是塞壬女妖这件事好像都没什么了。
短暂的歇息过后,飞鸟再次坐起身,修长的蛇尾卷起一旁的水杯。
咚。
走廊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飞鸟歪了歪头。
她是新来的,自然要住最差的房间。
这里噪音最大,最不安全,直接跟外界连通。
可是…应该没人有能力,有胆量潜入黑船才对。
犹豫几秒,飞鸟放下水杯,披上外套走向房门。
沙沙,沙沙。
冰冷的蛇尾摩擦着同样冰冷的地面,在门口停了下来。
飞鸟皱起眉头。
轻微的震动让她能够确认,走廊里确实有人。
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她深吸一口气。
啪嗒。
房门被推开,飞鸟探出头去。
门外站着芭蕾舞者装扮的男人,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正转头看回来。
“怎么?”舞者跟飞鸟对视。
“没,没什么。”飞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