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向前走,一前一后,秩序严明。
一眼就能看出并非恋人,而是主仆。
“喂,小姑娘。”身旁传来呼唤,少女转头看去。
“把你那身盔甲脱下去吧,闪的人直眼花。”说话的老者伸手挡在眼前。
“这样啊,”少女微微行礼,“向您道歉,但我不能这么做。”
“这身盔甲是烈阳厅给予我的身份证明,作为…”
“咳!我会处理好的哈,您先去休息,休息。”雨果把少女请到一边,带着老者走进巷子。
片刻后,他摸了摸空荡荡的钱包,手里拿着两条斗篷走了回来。
“伊丽莎白大人,咱们是秘密行动。”把斗篷递给少女,雨果面露难色地提醒着,“一旦被发现,这两个月的跟踪可就白费了。”
“哼,秘密行动。”伊丽莎白颇有些不满地接过斗篷,“我们烈阳厅在萨雷斯庇护的港口,连光明正大说出自己名字都做不到吗。”
“大人…第二船长跟咱们不熟的。”雨果嘴角抽了抽。
只有少数人知道,第二船长当初是碰巧拐走了烈阳厅的圣物,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非要追究起来,双方不仅没有交情,反而有挺大仇来着。
除此之外,虽说烈阳厅比第二船长存在的年头要久很多,可被人广泛知晓,还算是借了人家的名头。
“那种事没必要去考虑。”伊丽莎白穿好斗篷,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们追踪毛绒绒神使到了今天,终于能把他架上火刑柱了。”
唰!
少女抽出长剑,在空中挥了挥。
“受死吧,擅自打破平衡的异教徒!”
“您快收起来吧,别伤到自己。”雨果叹了口气。
小姐哪会用剑啊,长这么大树枝都没挥过几次。
——
“有不少穿着盔甲的家伙上岸啊,等等…这是军队?”王锦挑起眉头。
在幽海看到军队,可太新鲜了。
“烈阳厅的人。”萨尔小声喊了一句。
“烈阳厅,那是啥?”王锦转头看向萨尔。
后者缩回船上,死活不跟着下来。
“跟萨尔…噢,跟他爹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古德里安从管理员手里拿回登陆证明。
“烈阳厅是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宗教组织,最顶的时候,整个幽海都是他们的人,跟现在的冷冽者差不多。”
“后来他们的神使被某个船长拐走了,噢…也跟现在的冷冽者差不多。”
“你说话就说话,别总扯到我身上成吗?”王锦压低了船长帽。
“哈。”古德里安笑笑,“当然,有些地方不一样。”
“烈阳厅没冷冽者那么极端,或者说,他们的极端是另一种方向的。”
“他们真心想让所有人都信奉烈阳,所以会大肆捕杀所谓的‘异教徒’。”
“跟你一样。”王锦看了看古德里安。
“咳…”古德里安被这一记漂亮的回击打的说不出话,只能装作没听见。
“可惜,烈阳厅的兴盛在圣物和神使一起被拐走时就落下了帷幕,如今的他们虽然还在捕杀异教徒,但已经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古德里安在怀里找了找,拿出个小本,上面是珀尔的照片。
“只要创始人在宗教成立七天之内到他们那里登个记,这群野狗就会承认你是名门正派,从而把你从‘异教徒名单’里划出去。”
“你的毛绒绒神教应该也去登记了吧?”古德里安走到那伙正在整队的骑士面前,对王锦挥挥手,“快,把证拿给人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