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先走。”王锦用脚支开一楼到负一层的铁门,让女孩先过去。
王琳力气虽然很大,可她身高还不够,拖着两个比她人还高的包裹有些吃力。
把她让过去后,王锦听到头顶传来开门声。
“谁大半夜搬东西呢?志远?是志远吗?”老头子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
王锦眯了眯眼睛,伸手压住喉咙,“大爷,是我,带孩子去趟医院,这不刚收拾完行李吗。”
浑厚的男声迅速打消了老头子的疑虑,他又嘟囔两句,关上了门。
“呼…”王锦又清了清嗓子,扛着男人走进地下室。
“哥,没被发现吗?”王琳压低声音。
“我听过一次就能学个七八分像,刚才已经听过很多次了。”王锦摇摇头。
“你哪里学的这些…”
“那个开养猪场的朋友。”王锦说的很委婉,“我偶尔会帮他打几个电话。”
“这样啊。”王琳点点头,“哥,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这些事不还挺…锻炼人的吗。”王锦迈下楼梯,“现在能找到的工作太少,有个来钱的路子很不容易了。”
“高利贷让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啊。”孩童又冒了出来,他整个身子都在墙壁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她又不傻,没必要说的太明白。”王锦随口应答,“她可以不去接触社会乌烟瘴气的一面,但她至少得心里有数。”
“否则等我不在了…”王锦耸耸肩,没再往下说。
嘎吱。
铁门被推开,露出凌乱的仓库。
王锦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两个大号水缸,用来腌酸菜的。
“天亮了去买冰柜和白菜。”拍了拍王琳的脑袋,王锦带着她回到了家。
——
凌晨五点,王锦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发呆。
不知道是太久没睡一时间睡不着,还是脑子里有太多东西需要考虑。
他转头又盯起了天花板。
“断肢之神说过,犀鸟是残缺的。”久春站在打开的窗户前,静静抽着烟,“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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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王锦没什么反应。
“是吧。”烟雾缭绕中,久春轻轻点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记不清了。”久春的声音沙哑如同夜枭,“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也可能近在眼前。”
“噢…”王锦翻了个身,翘起二郎腿,“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久春转身站在他面前,手掌直接穿进了墙壁,“你确定我有身体?”
“抽虚假香烟,得二重身肺癌,见幻象阎王。”王锦晃了晃脚尖,“还有二手烟啊,稍微考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吧,你看给小孩呛的。”
“嗤…”久春摇摇头,无奈地掐灭烟卷。
“还真怀念啊。”他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日出,“很久没人对我说类似的话了。”
“在你那个分支里…”王锦的话被一声门锁响动打断了,他猛然坐起身。
轻手轻脚的动作,有人把塑料袋放到了地板上,又拿回鞋子,放进鞋柜。
做完这些,她伸手带上了门。
王锦翻身下床,他发现久春的速度跟自己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