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鱼脂发出噼啪响声,将灯罩熏成焦黑色。
座头鲸背对着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门口的身影。
他知道,栽赃了奥罗的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只是这位客人太过年轻了。
少年望着尸体捂住鼻子,露出恰到好处的反感与惊讶。
"别紧张,只是普通的畏罪自杀。"座头鲸皱起眉头,还是挥挥夹着雪茄的手,示意侍卫处理好一切。
门被关上,他侧过身子,让光芒照亮自己。
那张黝黑的脸满是压抑的悲痛,眼眶也微微发红。
“奥罗这傻小子,他不知道幽海有多宽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
“他太害怕了,只能利用死亡来逃避恐惧噢,说到死亡。”
座头鲸看向客人,带着泪水的眼中精光流露:“死亡是件值得利用的东西,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你觉得呢?”
"节哀顺变。"客人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手杖放在门后,“死亡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不打算夺去谁的生命。”
"我居然会从海盗嘴里听到这种话。“座头鲸愣了几秒,努力维持的威严差点消散他今天晚上要面对的最大敌人,居然是个双手不沾血腥的怪胎吗?
"啊啊我可不是海盗。客人摘下礼帽,露出白发马尾,以及年轻俊美的脸,"
我是个冒险家。"
“冒险家?那是什么鬼东西?"座头鲸皱起眉头,看着坐在面前的王锦。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梦想啊,勇气啊,爱与冒险之类的,要不要看看我的海图?"王锦从口袋里摸出萨尔的礼物,兴致勃勃地展示着。
"你算了。"
座头鲸沉默半天,把脸上的悲痛收起,变得面无表情。
他已经准备好跟栽赃奥罗的家伙交涉了,没想到来的是这么个.冒险家。
浪费表情。
花钱不讨好,只为了承担随时会死的风险在幽海上晃悠,并且以此为乐。
很难评价这种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座头鲸只需要做好他身为冷冽者线人的本职工作。
给北极之光号的船长牵线搭桥,同时寻找王锦的线索。
赶紧把这狗屁冒险家打发走,好迎接今天晚上可能来的大鱼—栽赃奥罗的凶手。仟千仦哾
“你为什么而来?"座头鲸下意识伸手碰了碰额头,那里一片冰凉,是神使刚才触碰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