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摆摆手,开始在挎包里摸索。
很快,他找出一堆正面对折的黄符。
看不到符上画的是什么。
所以可能是一堆黄纸…也可能都是雷公照。
大排头面色一变,显然是在顾及对方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王锦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而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把雷公照塞进一叠黄符里,又打乱顺序分成几份,揣进不同口袋。
反正用的时候只需要喊一嗓子,这样做反而能避免大排头出手毁掉符咒。
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还能进行一次小小的示威。
王锦习惯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连续追问和允许对方自己说出来,对应的交流地位完全不同。
王锦知道不少类似的心理学小技巧,并且热衷于实践。
当然,他很清楚大排头跟自己一样,说话半真半假。
不过要是碰巧有一两句真话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我是个还算不错的听众。”
年轻人举起双手,表现得没有半点威胁。
“但愿如此。”
大排头冷哼一声,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口井还困不住我,你应该也清楚。”
“真正不让我上去的人,是你口中的二排头。”
“那个虚伪的牛鼻子,把全村人都骗了。”
男人伸手梳理蓑衣,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平复心情。
“牛鼻子?他是个道士?”
王锦皱起眉头,下意识反问。
大排头死亡前,花江村应该还没出事。
就算真有怪谈作祟,所有排头一起上也够他受的。
这二排头…来的不应该。
大排头瞳孔缩了缩,显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犹豫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用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听说过上个世纪那场斗法吗?”
“南洋斗法…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王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美术协会那群妖精之所以富得流油,就是因为他们把生意做到了全球。
也就是说,怪谈不分国界。
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华夏人民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