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疯子扭过头,差点笑出声。
他刚才还在纳闷,为什么王锦摆出了一副那样的表情。
说是委屈吧…其实谈不上。
更像是没能挽回某些东西以后的失落与自责。
没想到在憋这么一手狠活。
“不好意思,我想到开心的事情。”
似乎是发现李德顺正在看自己,疯子摆了摆手,随口解释着。
至于由乾和由况父子俩…他们没心思管疯子笑不笑了。
自己避重就轻还得有个根据,王锦倒好,直接张口就来。
“你放屁,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打我,他们…”
“闭嘴!”
由况瞪着眼睛开口反驳,却被自己父亲粗暴地喝止住了。
“他们什么?”
王锦挑了挑眉毛,满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张文爷俩很讲义气,愣是半个字都没说。
这样一来,自己连统一口径都不需要了。
想怎么说怎么说。
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由乾接不接得住了。
“…没什么。”
由乾咬了咬牙,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如果真把话说开,那些工人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真正不占理的其实是自己这边。
他只能强忍下这口气,听听王锦接下来怎么说。
“所以说,我很愧疚。”
年轻人叹了口气,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茬继续开口。
“不过,叔叔你刚才的行动让我很寒心。”
“我救了由况同学,还不顾危险,挺身而出赶跑了那些社会闲散人员。”
“可你却在我哥哥面前侮辱我。”
“我只是个见义勇为的热心学生,你知道自己这么做,能对一个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王锦一边说一边捂住脸,似乎已经泣不成声。
“啊…?”
李德顺困惑了,迷茫了。
他前前后后听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而且王锦这个版本的可信度反而更高一点。
不过从由况父子俩那吃了苍蝇的表情来看,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
“不能让好心人心凉啊。”
刘大壮大手一挥,绿色运动服胸前的“华夏”二字似乎闪烁着淡淡光芒。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的传说,老太太碰自行车,这些故事你俩没听过吗?”
壮汉抬眼看了看由乾和由况,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