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鸣思索了下道:“泽哥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明白老大的意思,但是这事听起来还是很玄乎,就算我们想做些什么,那也得有具体线索才行。”
“没错,而且老大你基本把所有皇室中人都得罪遍了,就算你想做,也不一定有人站你,就算站你了,等扳倒对手后八成也会卸磨杀驴。”
影莺也泼冷水,不过他说的是实话,掺和进去不死也脱层皮,那些人自私自利得很,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不,有一个人可以。”凌川眯起眼,半阖的黑眸里幽光一闪,“而且,我何时说过要我们要正面插手这事?”
“谁?”影莺动作一顿。
还有这不正面插手,又是几个意思?
龚鸣也微微凝起眸,狐疑地看着凌川。
“闲王。”凌川淡淡回道。
影莺跟龚鸣双双错愕,老大真没跟他们开玩笑吗?
“闲王?那个药罐子病弱王爷?老大,你没搞错吧?他这种体质,估计哪天一觉长眠了都不一定。”龚鸣甚想扶额。
凌川和夏墨就知他俩会这反应,毕竟闲王前世也装得非常成功,若不是他自己暴露出来,恐怕所有人都会继续被他蒙在鼓里。
见老大和主君依旧淡定,一个还能喝得下茶水,龚鸣和影莺就觉得不得劲。
等等,既然乔文槿都能忍辱负重假扮哥儿十几年,那闲王会不会也是?
“他装病?”想时影莺已经把话问出口。
夏墨微笑,“没错,那位对谁都不放心,不过比起那帮儿子们,他估计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兄弟吧。”
影莺和龚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继而又被新问题困住,问凌川:“老大,你怎么知道闲王他可靠的?还有关于沧邬国的事,还有乔文槿假扮哥儿的事,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打哪知道的。”
兜了一圈,问题又绕回了原始,凌川一挑眉,“赵熙儿可还记得?”
小主,
龚鸣眼神微冷,“当然记得。”那女人居然设计了盈盈姑娘,想想就气,要不是老大有交代,他早就去教训她了。
凌川瞟了他一眼,“那女人的父亲是大皇子的人,实际上他是乔王爷的心腹。”
当然,这是凌川瞎说的,他也不怕他们起疑。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夏墨也接了句,“关于得知闲王装病一事,就到得到我和川哥潜入院子偷听那一回,绑架赵熙儿的,就是他的人。”
“居然是闲王。”影莺轻念。
夏墨点了点头,“是他,至于沧邬国的事,他们做事隐秘,所以隐藏得比较深,但我舅舅之前给我的信中就提到了一个人,叫金旭华。”
龚鸣:“金旭华?”
影莺:“没听过。”
“你们没注意到很正常,此人素来低调,很不起眼。”凌川说着又继续抛出一个令他们吃惊的消息:“这人是沧邬国十二王子,一直在和玄月国暗中联手,计划潜入我们大渊皇室内部,然后逐步蚕食,时机合适便可一举拿下大渊。”
这听着很异想天开,可是若皇室被他们控制了,朝臣也被控制了,两国在瓜分大渊,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大说的终有一日他们也会受其影响也不算假话。
龚鸣有了钟意之人,在乎之人,所以一直畅怀着未来生活,而告别了曾经黑暗的影莺也不想再见黑暗,于是两人神情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即便他们还有很多疑问。
他们看向对面的凌川。
龚鸣说道:“那老大想如何做?就算不正面出手,那也要取得闲王信任才行吧?”
影莺也皱起眉说:“而且闲王还在装病,一旦暴露了自己,上头那位会不警惕他?那位定然不愿自己的领土被他国觊觎,但解决了这些之后,下一个要除的就是藏拙的闲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