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些人极可能是沧邬国以桃代李潜伏进来的士兵,柳秋悟就心惊肉跳,都不敢想象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等京城里遍地都是敌国士兵时会是何种景象。
沧邬国是想直捣黄龙啊!
侦破了重大机密,柳秋悟强制自己冷静镇定下来,他死了没什么,可这消息一定要传递给闲王才行!
是以,柳秋悟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走得万分小心,一步错,将万劫不复。
在消息透露出去后,柳秋悟又注意到别的事,那就是他们带回来的货物中有一些是研磨好的药粉,都被另存密室。
他们越见不得人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好东西,柳秋悟决定铤而走险,弄些出去。
结果药粉是送出去了,但他人却暴露了。
潮湿又昏暗的牢房里,柳秋悟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无力地垂着,身上伤痕累累。
哐啷一声,牢房的门被侍卫打开了,金旭华带着大皇子他们走了进来。
“死了?”大皇子见他毫无反应,侧脸一脸阴狠道。
金旭华说:“没死。”又转头让人将他泼醒。
“唔咳咳……”柳秋悟虚弱地咳了起来,人一动,就扯到身上各处伤口,痛得他苍白的脸都皱在一起。
“柳秋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居然敢把孤耍得团团转。”大皇子上前抓起柳秋悟的下颚,对他咬牙切齿道。
柳秋悟半阖着眼,只撑起眼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了回去。
见他如此,大皇子手上一用力,逼问他:“说!你是不是把东西送闲王那了?”
柳秋悟依旧不吭声。
“真是块硬骨头。”大皇子厌恶地松开手,随从就立即奉上帕子给他擦手。
“就算你不说,孤也知道是他,呵,孤那小皇叔还真是会收拢人心,都到这地步了还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柳秋悟仍不语。
金旭华眼里闪过寒光。
“大皇子,既然他不愿说,不如就拔了他舌头,让他永远别说话好了,毕竟留着舌头也没什么用处。”
乔文槿幸灾乐祸地看了过去,勾唇道:“还以为金谋士会想杀之泄愤呢。”
小主,
金旭华眼稍一抬,“杀?太便宜他了,既然他那么维护自己的主子,何不让他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如何谋得这天下?又是如何将他一心拥护的人踩在脚下?”
大皇子心头怒腾腾地火气顿消大半,“那就先留他一条狗命。”
“呵……”
柳秋悟痴痴笑了。
“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大皇子唰地回过头,危险地眯起眼。
“呵……我笑你蠢……与虎谋皮,终被虎食!”柳秋悟断断续续道。
大皇子怒目,“还敢挑拨孤与金谋士的关系,当真以为孤不杀你!”
柳秋悟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不会如愿的。”
“想死?孤偏不让你如意,来人!把他舌拔了……”
柳秋悟被擒,生死未卜,李景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番想去救人都被闲王夫夫拦下。
不说别的,就最简单一个问题,人关在哪他都不知道。
“你不能去,你去了也是白白送命,我相信柳公子若是在这里,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