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的声音让卫婵心里一紧,谢怀则连这个都知道了,她生怕下一个这人就把她甩下去,痛斥她不知廉耻三心二意,把她打发出去倒是不怕,卖身契得给她。
还有那些银子,最好也能让她带走。
谢怀则的脸色也着实说不上好。
双福继续道:“不过姑娘已经给拒了,姑娘说她还是世子的人,哪怕被打发到庄子上,一日没得自由身便一日都是世子的人,刘妈妈也是明白事理的并没有过多纠缠,今日那个李妈妈也是提亲的意思,就是脸皮厚,居然让咱们姑娘做贵妾。”
“听说是个童生,一个童生就想要公府的丫鬟做妾。”谢怀则语气很平静。
“说是童生,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只过了县试,连府试都没过,根本就不能称的上是童生,这人都四十多了,还人老心不老呢,李妈妈实在可恶,居然说自己跟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认识,叫孙妈妈说情,把姑娘赐婚给她侄子。”
双福越说越气:“世子,要不是咱们今日来了,凝冬姑娘自己无依无靠的,拒了这桩说婚,还不一定要被怎么磋磨呢。”
卫婵其实是有点懵的,她没有很惨啊,的确在这是吃的住的不如公府,可晚上不用伺候世子,她睡得香甜,那些活儿对她来说也不算重,还因为没有主子监管,不必谨言慎行,更不用提心吊胆跟别人斗心眼。
怎么在红砚和双福的嘴里,她过得比猪马牛羊都不如,他们口中日日被磋磨的可怜姑娘,是她吗?
卫婵都怀疑,自己要不认识自己了。
她过得挺好的,其实还胖了一点点。
“好,很好。”谢怀则不怒反笑。
双福更加害怕了,他们世子若是冷的像冰窖里捞出来的,便是生气了,可这么笑的时候,有人就要倒大霉了,就像那日的广宜郡主。
“本世子不过看顾不到一点,就有人这般欺辱我的女人,真当我是死了不成!去找李吉,把这些婆子们的卖身契都拿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卫婵吓了一跳,抬起头:“世子,您,您要怎么做,发卖她们吗?”
“不解气?那各打他们五十大板,不给药,这样处置可以吗?”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的非常可怕的话。
卫婵并不想沾染人命,这些老妈妈们的确嘴碎,可她是主动融入进去的,不想自己被针对苛待,相处久了这些妈妈也不是完全只有厌恶,虽然李妈妈让她做妾的确可恶,但她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她愿意与人为善,不愿跟人交恶。
若谢怀则当真因为她,处置了这些人,甚至闹出人命,她是真的承受不起。
“世子,其实,这些妈妈们没磋磨奴婢,是奴婢自己主动换了衣裳愿意帮忙干活儿的,奴婢吃的,跟她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谢怀则轻嗤:“你为何会换衣裳,一件首饰都不敢戴,还不是怕这些婆子嫉妒,暗中使坏,你在公府小心翼翼是理所应当,在这里也要如此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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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竟然是知道的,她小心翼翼的服侍,生怕犯了错被罚,可大***把她打发到庄子上,他却一句反对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不知,那些被打发来的妾是什么下场,还是故作不知,不想去知?
卫婵不敢去问。
“这处庄子,因为景色秀美,是公府主子们避暑的地方,有专门给主子住的山庄,她们却给你丢在这,就是没把你当成主子看,这样对待我的人,难道不该罚?”
谢怀则捏住卫婵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一个没看住你,你就拈花惹草,在外面惹了那么多风流债,打的主意的,我都数不过来了,先前叫什么的,那个陈二牛?”
“世子,人家不叫陈二牛,叫陈二顺。”
谢怀则冷冷的看了双福一眼,双福急忙低头闭嘴。
“现在还有个刘二郎,上门提亲,你怎么如此祸水,招惹的这么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