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萦则请赵妤曦吃夜宵,慕正光也在。
河边,流淌的光化作帷幕,光里的人,与世隔绝。
“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外人,我想跟你们说一些只有我们能知道的事。徐萦则、慕正光,你们是怎么看待纵火案、爆炸案的?按照我的计划,这样的案件还有很多,在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的人群中都会发生一些明显的冲突,这些冲突能让人的生命、人的财产荡然无存。”
徐萦则直言不讳:“纵火案是意外,爆炸案不是意外。”
慕正光有些意外:萦同学说的话好直白啊。她之前不是还在为这件事感到困扰吗?她能说出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为此感到困扰了?我本来想,她说的委婉些,我说的直白些,我们互相补充,但她把我想说的话说了。这样也好,我和她的态度是一样的了。
“我也觉得爆炸案不是意外。”
“你们……我有真假辨言的能力,谎言对我来说也是真言,无非就是动听和不动听的区别。但还是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愿意对我说真话。爆炸案不是意外。这件事在那位站长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纵火案让人们重新审视学业,爆炸案让人们重新审视那个几千年以来都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东西也值得人们重新审视。人们曾经追求的那些与渐近率、渐近线无关的因素,都要被重置、抹去,这一点你们认同吗?”
徐萦则摇了摇头:“不认同。吃饭睡觉也和渐近线、渐近率无关,但这些事不能抹去。”
“确实不能抹去,因为这些事构成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但是随着人们的域半径的增长,人们到了三阶、四阶、五阶,我觉得有些生活习惯是可以放弃、可以舍弃的。旧的生活习惯过时了,不适合新时代里的人们。在这个时代,没有绝症,甚至没有疾病,这一点你们肯定也感觉到了。”
徐萦则说:“感觉到了。这个时代没有绝症,人们的寿命是否增加了?”
赵妤曦有些诧异:你还这么年轻,你竟然也对人们的寿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