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余下光与则。
送走了两位分院院长,徐萦则长松一口气,终于能发表对分院院长的“高见”了:“从理论上来说,赵妤曦的话是可信的。既然她给了机会,那她肯定想抓住机会。你那边怎么样?有打败分院院长的思路吗?”
慕正光忽然想起虚实碰撞时心中激起的莫名思绪:“暂时没有,但不着急,等我回去找找类似的案例就好了。”
“要是需要人力、物力,请务必告诉我,我让所长去帮忙。”
“应该不用。我去看一下我爸我妈。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近期都不忙,没什么安排。建议你找个时间把今天的事跟你的朋友重说一遍,省得他们多想。徐婉阳、徐铭菘那边我会去说。”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走、走、走,我也走。有事来找我,没事也一样,我一般都在家。”
“嗯。”
慕正光进了隔壁的包厢,吴藻比他先到这里。他进来时刚好听见老爸正在传讲他的“缺点”和“往事”,大致意思是:整个高二这一学年,慕正光经常不去学校,耽误了很多课程,学习态度不如你家女儿。
酒气、烟气、人声与喧嚣气,无一不让慕正光深感厌恶。他在此处稍作停留,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出了屋子。
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去的“主人”打破了屋子里的“风气”和“习俗”,屋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半分钟后才有言语传出。
“把你那些不该说的话收一收,当着他的面不要说,不当着他的面更不要说。你忘了昨晚儿子听到你的愿望是什么表情吗?”
慕照尘本就是借着“醉酒”胡言乱语,听到媳妇的数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昨晚的画面陡然在眼前浮现:他的愿望不复杂,但不简单。儿子听见愿望之后双眼无神,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