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之后,小护士嘱咐了秦淮瑾两句,端着托盘出去了。
到了办公室,小护士把托盘放下,抓着同事的胳膊,无声地尖叫,小脚忍不住在地上跺。
同事被她晃得都要吐了,赶紧一把将人固定在地上:“怎么了怎么了,你的舌头被狼叼了去么?”
小护士红着脸拍了她两下,“去去去,你知道什么。”
她伸手指了指隔壁,小声说:“那夫妻两个感情好好啊,呜呜,别看他们两个邋里邋遢的,但是好相貌一眼就能看出来,好般配啊,那个当兵的居然喊那个女的宝宝,哎呦妈呀。”
同事随着她的话瞪大眼睛,捂着嘴小声问:“宝宝?真这么叫啊?”
小护士狠狠点点头。
随后的时间里,两个小护士又几次过去给柳沉鱼测体温,还问了问秦淮瑾,要不要她们给柳沉鱼清理下。
柳沉鱼跟着那些人贩子在路上奔波了这么久,矮小男人的血还溅了她满头满脸,再加上逃跑的时候她在地上又滚又爬的,她现在简直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人一样。
秦淮瑾摇摇头拒绝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是再也不会把柳沉鱼单独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
小护士又问了问地上瘫着的男人,“这个人要不要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卫生所的人最开始看见他们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但是看见秦淮瑾的证件之后,就没有人再质疑过秦淮瑾的话,也没有一个人问过黑高个的情况。
现在也是怕这人等不到审问就死了,才准备给他包扎一下的。
秦淮瑾低头看了眼瘫在地上跟一滩烂泥一样的黑高个,“不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折了胳膊折了腿哪儿这么容易就死了。
小护士见他这么说,也没说别的。
京城,贺老爷子接到电话,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放下电话,他揉了揉眼角,朝精神不济但还强撑着的妻子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媳妇儿,淮瑾找到小鱼儿了,她现在发烧在公社卫生所,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