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师兄可有解决之法。”
公孙述认真想了想,神情颇谨慎地回道:
“我等修士最忌心魔,解决心魔之法,历来也所研所创颇多,但绝大多数都是治标不治本。”
“目前来看,主要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先以秘术压制住心魔,等日后修为提高一个境界,心魔便可逐步消除掉。”
“就像我俩此时的心魔,可以修炼一些稳固心神的功法神通,来暂时压制住,等日后冲上元婴境界就可消除了。”
“不过冲击元婴境界,最难的便是过心魔之关,有这心魔在,只怕也冲不上元婴。”
“第二种是找修为高深的前辈,以大神通来直接抹除掉我等的心魔。”
“不过这种办法,于元婴前辈也是极为费神费力之事,并且强行由外力抹除心魔,有可能会对我等的心神造成损害,会在识海中形成不可逆转的创伤。”
认真听公孙述说着,庄玉感觉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太妥,神情更显有些忧虑。
稍过了一会儿,公孙述又说道:
“对了,还有一种办法,被称为湮魔之事。”
庄玉马上抬起头,看向公孙述疑问道:
“湮魔之事。”
公孙述认真点头,随后解释地说道:
“据说心魔在修士经过某些特殊事情之后,会自行消除掉。”
“不过具体何为湮魔之事,不太好说。”
“我曾听闻,我万剑宗内有一位元婴女师祖,她老人家在炼气之时就与一男修交好,结为道侣。”
“两人一直极为恩爱,同时冲上筑基,同时冲上金丹,两人也互相立下过心魔血誓。”
“后来两人有一次外出,那男修死在了外面,只有那位女师祖一人回来。”
“自那之后,那女师祖就中了心魔,据说刚开始时无法静心修炼,慢慢就变得无法静心待人待事,性情变得越来越暴戾,修为也没有再寸进过。”
“但据传后来有一次,那位女师祖意外得知,她的那位道侣对其并非忠贞,那男修和宗内数名金丹女修有染,和宗内多名筑基女弟子生下过私生之子,甚至还给一位将坐化的元婴女师祖偷偷做过面首炉鼎。”
“那位女师祖得知后,心神大受打击,而这种打击之下,反而把先前的心魔给冲没了。”
“后来那位女师祖闭关苦修,终是冲上了元婴境界,性情也逐渐转换过来,不在暴戾,但较常人仍显有些冷厉。”
说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公孙述又摇头自语道:
“这湮灭之事,也没人能说太清楚,于每一名修士也都不一样,也不知咱们能不能碰上。”
“就算真碰上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湮灭之事都会对心神带来很大的冲击。”
庄玉稍点了下头,心中暗想:
“华蓝成、钱丹两人,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之事。”
看庄玉神思,公孙述又问道:
“庄师弟接下来有何计划。”
庄玉抬头苦笑:
“能有什么计划,先准备逃命吧。”
公孙述笑回道:
“我先前和师弟约定的,出去后即请卢通师伯来庇护我等,也还做数。”
“师弟到时可随我和东方师弟一起离开,可跟我二人一同返回万剑宗。”
“我万剑宗内奇功异法众多,还有元婴太上六十三位,我为宗门捕太初元气中了心魔,到时入宗内兵神殿择选秘法,又或请某位元婴太上帮解心魔,想必宗内都会酌情考虑的。”
“师弟可随我回万剑宗,我们一同解此心魔。”
听公孙述之言,庄玉心中颇为感激,朝公孙述拱起手道:
“公孙师兄大义,小弟谢过公孙师兄。”
“若小弟实有需要,跟师兄去一趟万剑宗,又或日后专程到万剑宗拜访,还请师兄不吝帮扶。”
公孙述马上拱手回道:
“师弟客气,相逢便是有缘。”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两刻功夫,公孙述就起身告辞了。
送公孙述离开后,庄玉到了大殿玉楼二层中,盘坐在蒲团上静思了一会儿,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本《真我经》。
看着《真我经》泛黄的书页,自己所识所修中,最有稳神之效的便是这《真我经》和九昧真火了。
拿起《真我经》,庄玉认真读了一遍,心中又默念了数遍,随后缓缓催动起了丹田九昧真火。
随着金焰真火流淌全身经脉,锻体炼神之力,进入了庄玉的肉身和识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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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一会儿后,庄玉感觉到《真我经》和九昧真火,对心神深处的心魔,有相当压制的功效,但还无法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