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史塔克？”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从战机之中传了出来，“你拦着我做什么？”

“你那里有氪石？”托尼史塔克皱着眉头看着蝙蝠侠问道，“氪石能够克制超人，是不是也能够克制那个怪物？”

“他竟然连氪石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可真是信任你啊！”蝙蝠侠的声音之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但还是承认了下来，“在我的推断之中氪石应该是有效果的，所以我准备去试一试，争取将那个怪物轰杀在地球之外！”

“那么，你想要轰杀的只是那个怪物么？还是包括超人他们？”托尼史塔克听出了蝙蝠侠言语之中的意思，看着蝙蝠侠沉声问道。

“虽然我们两个很多地方很多立场都不一样，但是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有些地方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的警惕心与对危险人物的预案……”蝙蝠侠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出了记忆之中对托尼史塔克的看法。

“一个超人，一个实力与地位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的外星人，他的存在真的是好的么？我是真的不相信，当初在超人出现的时候，你没有准备任何对付他的方案，只是你的那些方案都无法成功罢了！”

“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做了针对他们的预案，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伴随着我对他们的接触，我知晓他们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对普通人乱来，同样的，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凌驾于人类之上的事情，不然现在的世界就不会是这样的格局了！”托尼史塔克缓缓地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或许他们的本心并不会乱来，但是谁又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呢？如果他们的家人受到了威胁，如果他们的挚爱被人杀死，如果他们的底线被突破，如果他们心中的弦被崩断了呢？”蝙蝠侠根本就不相信人性，或者说正是因为蝙蝠侠太相信人性，他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因为他清楚的知晓，便是意识力坚定如他也会有失控的时候，这让他如何相信其他人呢？

“你可能并不知道，在超人与那个怪物交战的时候，超人的家人便被抓走了，甚至火星猎人似乎也因为营救超人的家人而牺牲了！”托尼史塔克深深的看了一眼蝙蝠侠唏嘘说道，“但即使是这样，超人也没有失控，甚至都没有自己去营救自己的家人，他依旧选择坚守在第一线对抗着那个怪物……”

“玛莎被抓走了？！”蝙蝠侠闻言一愣，由于沉浸在蝙蝠侠的身份里入戏太深，他瞬间便想起蝙蝠侠的母亲也叫做玛莎，心中本能的涌现出了一股愤怒，不过蝙蝠侠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原本的蝙蝠侠，或许能因为此时克拉克的表现感受到克拉克担当责任的一面，但是此时冷静下来的可不是真正的蝙蝠侠……

“你果然知晓他们的身份，他们父母的事情，该不会真的是你做的吧？”托尼史塔克微眯着眼睛，看着蝙蝠侠沉声问道，“还有之前的爆炸案……”

“这些与我没有关系，我一直都知晓超人与赛亚人的身份，但我从来没有泄露给任何人，哪怕我对于他们抱有戒心，但我也是有底线的！”蝙蝠侠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虽然你能够信任超人他们，但是我并不能信任，尤其是将整个地球的安全都寄托于他们的心性与底线，这属实太危险了！人类必须要反制手段，以便在他们失控的时候一举解决他们！”

“但是现在他们不是还没有失控么？你现在要出手杀死他们，真的不是你自己失控的表现吗？”托尼史塔克的手掌抬起，掌心炮凝聚而出，他声音之中也满是警告的意味。

“你准备突破自己不杀的底线，甚至连无辜的女超人都准备一起杀死，我想知道在你眼中，又有谁是不能被你杀死的呢？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终结他们的生命呢？”

“布鲁斯韦恩，你现在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将氪石武器交给我，放弃你的计划，否则我将与你全面开战！”

“……”听到托尼史塔克的话，蝙蝠侠当即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听出来了托尼史塔克的意思，所谓的全面开战，并不仅仅是钢铁侠或者说复仇者联盟与蝙蝠侠开战，而是复仇者联盟与哥谭一脉全面开战！

哥谭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实话只有真正的蝙蝠侠才会关心，可他现在就是蝙蝠侠，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