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人看上去跟四十岁一样,杜晓帆的变化远远比李牧的更要大。他的眼窝陷了下去,胡子拉碴的,皮肤跟磨砂纸一样粗糙。
最激动的莫过于石磊了,盯着杜晓帆看了好一阵子,他才终于确信,面前或者的这个“中年男子”确定是老战友杜晓帆。
一别七年,再相见,在不经意间,常令人感动,为能够活着再见。
尽管如此,依然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他们把酒言欢回首往事。杜晓帆对石磊说,“石头,这一仗下来,还活着,咱们一定要喝上三天三夜。”
“那你要注意点。”
“走着瞧。”
安全屋里,杜晓帆把一行人带进了里屋,面积挺大的一个房间,有沙发有小黑板有大桌子,显得有些乱。恶鬼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李牧把手里的帆布提包放在沙发上,走到靠着墙壁的铁柜那里去拉开柜子,露出了里面各式枪械。他继续走到窗户边上,慢慢撩开了窗帘,对外面进行观察。恶鬼突击队其他人员,都在默契之下各自作着自己的事情。
“石头,老李这是怎么了?”杜晓帆早看出来李牧的不对劲,低声问。
石磊陪着杜晓帆在那里站着,低着声音,简单的把李泽文的事情告诉了杜晓帆,最后道,“我强烈感觉到,瑞雷普要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我认识李泽文。”杜晓帆道。
石磊惊讶极了。
那边的李牧走过来,他自然是听见了的,在一个房间里,声音再小,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在沙发上坐下,恶鬼突击队其他人散开在各个位置站着,或抱着胳膊,或拿着军刀修指甲,却是无形之中占据了最好的攻击位置,把在沙发就坐的三人护在了中间。
“老杜,你也认识这个兵?”李牧问。
杜晓帆点头,沉声说,“他的大爷爷是我们的王牌情报员,牺牲在北盟。这一家人,全都牺牲在了前线。我估计,连李泽文都不知道,他有一个牺牲在隐蔽战线的大爷爷。”
在那个年代,牺牲在隐蔽战线的烈士有多少,也许杜晓帆都搞不清楚。他现在已经是上校情报员,负责中心岛地区的事务,重点放在了瑞雷普这边,以企业为掩护,从事着保护海外公民利益不受侵犯的事业。
沉默许久,李牧深深呼吸了一口,说,“说说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