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的峭壁在这里猛然断裂开来,鬼斧神工地形成了一个穿过这条山体的缺口,经过岁月的日夜消磨风吹雨打,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隘。不通过这里,想要到达目标营地,必须绕过整条小山脉,除非攀登。
可乐和杀猪刀趴在东南面的山坡上,这里有稀疏的枯黄了的草丛,前面是一片乱石堆,再往前,就是山隘。可乐负责记录,徐瑾使用多能望远镜对山隘进行观察。
他们实际上担负着战前侦察的任务了。
“杀猪刀,你为什么取个这么傻的代号。”可乐低声问。
夜晚很安静,可乐把声音压得很低。
杀猪刀放下望远镜,让眼睛休息了一下,说,“在我看来,可乐这个代号更傻。”
“我喜欢喝可乐,那玩意儿杀精。”可乐说,“你知道,当年三年母猪都赛貂蝉的,不注意点,很容易犯错误。”
杀猪刀说,“你进监狱是因为作风问题?”
“去你大爷的,老子还是处男。”可乐说。
杀猪刀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可乐,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着他,根本不相信,“你是处男?就你这猪哥样。”
“你爱信不信。当兵前有个女朋友的,来部队的前一天晚上我想干了她,最后……反正没成。后来留队了,回家探亲,结果他妈的,那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别人睡了,不回家我还不知道。现在的女人啊……”可乐说。
杀猪刀道,“现在的女人怎么了。当兵一走最少两年,特别一点的兵种或者单位,打个电话都要掐着时间。你不能要求人家守活寡吧。”
“说得也是。新兵的时候,我们指导员说,有女朋友的同志要这样想,短则两年,正好是考验爱情的最好机会。以前觉得蛮有道理,现在一看,全他妈的逼大胡话。”可乐说,“现在女人是稀缺资源,说句难听的,你不上别人就上。当然,我也是还是相信爱情的,也相信有像我这样思想保守守身如玉的女人在的。”
杀猪刀轻轻笑了笑,“原来你是女人。”
“滚一边去,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可乐低声骂道。
杀猪刀忽然问,“你不会是把撬你墙角的那人打了才坐牢的吧?下手忒狠啊你。”
不打个重度伤害,绝对不会放在三号监狱,十年以上的徒刑,就伤害罪来说,也是情节特别恶劣才这么重判的了。
可乐斜了杀猪刀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说,“你知道军刺不,他那才叫倒霉。我那是女朋友,他那个是老婆。唉,忒惨。”
“你怎么知道?”杀猪刀好奇问。
“他跟我一个仓的我能不知道。”可乐说。
杀猪刀说,“别在他面前说这个,戳人心窝子。”
可乐说,“知道,我又不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