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坚决不行。”
监狱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拒绝李牧的要求。
李牧也没说话了,就那么带着笑看着监狱长,态度同样的很坚决。
好一阵子,监狱长无奈只得同意,但是他提出条件,道,“但是我要在场。”
石磊说,“不行,并且,在我们见面的过程中,你们的监控设备要关闭。此事是西北武警系统一等机密,无关人员一律不得接触。”
监狱长忍不住问,“李参谋长,你们是不是在调查什么案件,如果是,最好有检察院和法院的同志在场,这样手续上是没问题的。”
李牧摇头,“监狱长,你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他指了指打印出来的名单,继续说道,“这些人,今天我必须要逐个的谈话。”
深深呼吸了一口,监狱长拿出登记册以及相关的登记表,说,“那好吧,你要在这上面几处签名。”
李牧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在要求填写的军官证号一栏,也写上了自己的号码。
很快,监狱长就做出了安排,在公检法人员使用的见犯人的房间里布置好,按照要求,在犯人进入会谈室之后关闭该房间的监控系统。
李牧和石磊并排坐在桌子一边,等着狱警把第一名犯人带过来。狱警同样是现役武装警察,但不是隶属第三机动师。
“第一个叫孙江涛,三十岁,嗯,狱霸之一。”石磊翻看着打印出来的厚厚一叠资料,一边说,“犯的是伤害罪,已经服刑五年了。六年前打伤了他们所部的指导员,重伤,侦察和审判就用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判的是十一年徒刑。”
“驻深圳某部的那个?”李牧问。
“没错,原部队还是个王牌。”石磊说,“被他打伤的那个上尉,重度残疾。”
李牧思索着,“这么说,他二十五岁就进来了。”
“是的,原来是一期士官,最后一年犯的事。”
李牧完全想起了看过的档案。
孙江涛伤人的原因非常的扯淡——仅仅因为指导员扇了他一个耳光。结果就是,那指导员成了残疾人,而他成了阶下囚。
案卷上如此表述,以至于李牧半信半疑。仅仅因为一巴掌,几乎闹出人命来,发生在一个服役五年的老兵身上,多少有些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