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大家都耐人寻味地看着郭大校。
李牧是冯司令员的女婿,这一点不是秘密。郭大校上来就替李牧说话,很难不让人联想——这家伙是不是趁机卖好呢?
冯司令员上任总部之后,那就是大领导了,说不定还会兼个职务管着外事那一摊子呢。
“郭处长,你说什么,事情还没有定性?是这个意思吗?”一名长官皱着眉头说,“我们接到的通报是,对李牧的违规行为进行研究处理。事情没定性,今天这个会,怎么开。”
郭大校说道,“我把这个过程做一个详细的汇报。”
说着,他捋了捋思路,开始说道,“巡逻队遭遇袭击,以此为开端,然后有了后面的长达五个小时的维和区内的交火。我们的步兵营和巴巴基的装甲营以及其他国家的维和部队,都是接到联南苏团司令部的命令进行增援的。这方面是没有什么违规行为的。”
“李牧是战场上军衔最高的军官,按照联南苏团的规定,军衔最高者自动成为战场指挥官。也就是说,李牧同志从头到尾都是战场上的决策者。这方面同样没有问题。”
“现在要处理李牧的原因是,北国向我施加压力,外交部门要求我们严惩不按计划行动的战场指挥官,造成了北国步兵营的重大伤亡。但是!各位长官,请注意。联南苏团司令部是有多套预案的。巡逻队遭到袭击之后,按照预案,北国维和步兵营应该抵达油田生产区的东北角展开防御。事实却是,北国维和步兵营不但没有按照计划抵达那里,还擅自后撤了五公里。”
“长官们,后撤了五公里,不但让整个防御阵型出现了漏顶,甚至还导致了我石油工人被困生产区。作为战场指挥官,李牧同志必须做出选择。按照他的汇报,如果当时他不采取果断措施,让部队整体后撤放开一个口子让新月旅的部队进去,那么被困的石油工人就会有危险。李牧同志认为,北国步兵营有八百人,只需要挡住新月旅十分钟的攻击,李牧把石油工人救出来之后,完全可以和北国维和步兵营配合起来,对新月旅形成两面合围。”
“可惜啊,谁也没有想到,北国维和步兵营没有丝毫的抵挡能力。根据战场记录,北国维和步兵营几乎是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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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校说道,“这就是整个过程的情况。如果非要说李牧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那么只能说他对北国维和步兵营的作战能力,缺乏一个清晰的了解。这对一名战场指挥官来说,的确多多少少的失职了。”
说完他就坐了下来。
“失职?”有一名长官笑了笑,道,“郭处长一番话,就像一起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变成了轻描淡写的失职。我看啊,这是不合适的。”
冯司令员表情淡淡的,既不看搭档,也不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来。
军区参谋长余明思索了一下,说道,“郭处长通报的情况,和军区司令部接到的情况通报是基本一致的。在联南苏团司令部的框架之内,要说有违反纪律的地方,首先是北国步兵营违反了,他没有按照预案到达指定位置嘛,这是要执行军法的。至于李牧同志在战场上作出的全线后撤收缩防线让出道路的决定,我认为,是属于指挥挂的权限范围之内的。违反军纪,谈不上。”
余明替李牧说话,大家都很理解。李牧是他的兵么,而且,涉及到维和部队,本身就是一个很扯皮的东西,余明护犊子是不怕的。说穿了,联盟国也好其他国家也罢,你再不爽再牛逼,你也没有权力处理其他国家的军官。
说白了,在余明下来,到了家,怎么处理,就是自己人讨论着来。
其他人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多数是不赞同从重处理李牧的。倒不是说因为冯司令员的关系,而是因为,李牧干得好,打出了炎国军人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