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地说,三十来岁的身体尽管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还不是那么的明显,这些人又是正儿八经的从野战部队基层滚过来的资深军官,接受些强度大点的体能训练,那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在于心态。
前一天站在指挥位置的还是自己,甚至搞体能的时候自己是那位背着手四周巡视的人,这后一天就成了趴在地上哼唧哼唧做俯卧撑的大头兵。这种落差不是一般人能马上调整过来。
最操蛋的是,你要是个有点资历的人来当这个卫长,怨言肯定是没有的,但上来的是个小年轻,那就想不通了。
想不通也要想,但不管想不通想得通,你得先服从命令。
有了第一天的交锋,队伍好歹还算那么回事,起码了令行禁止是没有问题了,也没出工不出力的现象了,但要是说真正的和李牧以及李啾啾这两位主官一条心,还是需要他们继续努力的。
至于温朝阳这位中校指导员,地位超然得很,而且他不管训练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李牧的后勤大管家。
干部们是不会去招惹他的,甚至连见面的机会怕是都很少。
队伍在草地上趴了一地,正在听着口令做俯卧撑。李啾啾站在队伍前面,来来回回地走着,看情况下达口令。这种口令俯卧撑很折磨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没口令你就撑着,半个小时下去,一般人都得叫苦。
中午的气温上升了一些,有了阳光的照射,没那么冷,山风也没那么刺骨了。
信步走过来,李牧站在边山观察着,心里也是有颇为怪异的感觉。即便不看职务和级别,趴在地上的这些干部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五岁了,最年轻的也比他李牧大了四五岁。这种生理以及外形上的差异就不可能不显得怪异。
李牧明白,想要让他们调整好心态,首先作为主官自己就要彻底地摆正位置。
想到这里,他嘴角那一抹轻微的笑意就消失而去,又是那一副面瘫似的表情。
“最后一组!大家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