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当然是把公务舱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到眼里,其实他压根不用刻意去观察,一扫眼,大致的情况就心里有素了。杀神不是谁都能练就的,瞬息万变的战场可比这慢悠悠的场所要考验人的观察力。
不过,李牧心里也有想着其他事情,比如他就从昨晚开始一直对冯玉叶买的那么多东西耿耿于怀。
“媳妇,一会儿到了地方,咱们要不就把一部分东西寄你家去,真的,你那些东西都搬我家去,妥妥的给我妈吓出毛病来,她老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大手笔。”李牧低声苦笑着和冯玉叶商量。
“李牧,我最后一次提醒你,那是咱妈!你要是再说错半个字,我就弄死你。”冯玉叶含着微笑恶狠狠地说。
李牧浑身颤了颤,忙说,“我一定不会再犯了。说正经的,真不能搞那么多礼物回家。”
“这件事情决定权在我手里。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第一次回家,你还嫌带的东西少了,你怎么当儿子的。”冯玉叶压着声音训斥道,当然是不敢高声,炎国士兵军官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李牧不知道怎么争辩,恐怕他是很难解释清楚半农村半工人的这种家庭的风格和因为环境而形成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
“好,你做主。”李牧只能妥协,不妥协又能怎么样呢。
看见冯玉叶紧张兮兮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的样子,李牧不由觉得好笑,饶有兴趣地问,“媳妇,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以什么都不怕的,怎么我看你有点紧张。”
“什么叫有点紧张,我这叫很紧张好不好?”冯玉叶倒是坦然承认了,翻了翻眼睛,说,“你不也一样吗,上次见我爹的时候,你不也照样吓得小腿肚子在发抖。”
“那是吓的吗,我那是身体没完全恢复过来。”李牧绝不会承认。